他们都说他应该是他们,他到底是谁?
他是爸爸妈妈养育,爸爸说他是自己,妈妈也这样说,那为什他们都在撕扯他?他们都妄想占有他,把他剥皮抽筋剔骨血肉分而食之。
可他不会痛吗?
玩偶。
是,小孩子都喜欢争抢玩具。
像是溺水样,空气逐渐稀薄,有什东西从四面八方堵塞住他所有通气地方,他却连救命稻草都抓不住。
“放开……”
他不知道这两个字他是怎说出来,他甚至没听到自己声音。
江溺动作几乎是立刻就停下来,抬眼看到他面无血色脸和满脸汗时理智总算回笼,发觉出不对劲。
“……怎?哪里不舒服?”
“顾池,恨死你……”
江溺说是要和他做,但是当所有人都出去以后他却下子敛去那些,bao戾与阴霾,像个负气孩子似死死抱住顾池,头埋在他颈窝里。
这时候顾池已经快没知觉,但是他又不想睡,他这睡睁开眼又回到那个空荡别墅里。
他既不想留在法国,也不想回去南阳。
他想回家。
点人气。
付冬看着顾池,眉心紧蹙,犹豫不决。
对峙就此凝滞。
顾池疼太多次,麻木他几乎要忘自己是个人,血液还在血管流动,心脏和脉搏仍再跳,可是这刻,他变成机械。
他不会痛。
他明明该是自由鸟儿,翱翔在南阳天际,待到双翼丰满再飞到更远地方去
怀中躯体是冰凉,他刚才被怒火冲昏头脑居然没有感觉到。
顾池沉重连眼皮都睁不开,现在全靠江溺才勉强站住脚,耳边嗡鸣片,压根听不清江溺话,只是呢喃着个字:“死……”
他真好疼。
他要死,他不要这活着。
这些事情发生太突然。
这刻,他感受不到自己呼吸。
好痛,又压抑又痛,感觉全身上下都有虫子在啃噬他。
他想死。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强烈。
在脑海里闪过与江溺第次在那个阴暗仓库画面时到极点。
也不知道过多久,众人才听顾池哑声道:“好。”
人群纷纷退散出去,顷刻间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们互相折磨,最终还是走到无可挽回地步,条无解死路。
江溺将顾池抵在柜子上,那瞬间他什都忘,可又什都记得,他伸手扯开顾池衣服,自虐似看他身上别人留下痕迹,其实不深,几乎是很浅很浅点点,但在顾池白皙肌肤上却那样刺眼,刺江溺心脏像是被把尖锥狠狠戳划着,伤口滴着血,他甚至只能用那该死理智抑制内心即将发作野兽。
顾池连怜悯都不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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