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往往璀璨灿烂万家灯火。
每当这种时候,就会无可避免想到父亲。
原也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到后来离个人,这个家便也冷,母子俩也不敢过年。因为新年来到,就代表父亲离他们越来越远,相隔时日长凄清便越明显,反倒愈加想念,回忆里身影也开始跟着时光模糊,即使是照片也找不回父亲半点神韵。
所以过年自父亲走后对顾池来说就再也不是什重要日子,准确来说,每年除父亲忌日和母亲生日,其他顾池都不在乎。
现在母亲也走,顾池怎可能还会对新年有什期待?
这种事情还要研究还真是委屈他。
“滚吧。”
江溺把床恢复原样顾池就大手挥要赶人。
江溺摸摸脑袋待在那里不太像走样子。
顾池啧声,转头看他:“你还有什事?”
江溺愣:“什?”
顾池嗓子因为那声吼有些哑:“现在立刻马上,给把床单被套换回去!还有,把这些花里胡哨东西拆!”
江溺哪敢再说个“不”字:“是!”
于是在新年前天晚上,江溺套成他人生中第次被子,就是房间不太好恢复要等到明天。
“你终于没让它们打架。”顾池略有些惊讶说。
自己“来揩油”目不那明显,还承诺每月交房租,他每个月打到付冬卡上钱已经足够他自己在南阳买套公寓,就差把骚字写脸上!
付冬直觉得莫宴书无是处,碍着他眼,眼下门差事就摆在眼前,莫宴书岂有不出战道理,总算有点用。
付冬很欣慰。
……
“江溺!”
“不。”顾池垂下眼。
江溺
江溺犹犹豫豫,眼神飘忽半晌说不出个准确字来。
顾池捏捏拳头,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说就滚出去。”
“……”江溺看着他眨眨眼,还想再吞吐会儿,但见顾池眉宇间不耐又怕他把他赶出去,索性咬咬牙,口气说出来,“顾池们起跨年行不行?”
顾池愣愣。
他不喜欢过年,母亲和他都不喜欢。
他莫名想到上次江溺在浏览器里搜“怎样套被子?在线等,挺急”。
江溺听顾池话嘿嘿笑:“研究过。”
莫名有些得意。
“……”
行吧。
楼上陡然传来声吼,江溺吓跳,还以为顾池出什事,连忙步三阶梯上楼去,进房门就看到满脸怒气顾池。
顾池正呆愣站在床前,死死瞪着被子上那朵刺绣玫瑰,那眼神,活像是要给玫瑰戳个洞出来。
江溺直觉不妙。
“那个……可以解释……”
“现在。”顾池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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