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自若点点头,说:“那也真是奇怪,旁人听到这种流言大多都是笑置之,若非关系好到不般朋友是不会贸然前问,以为像兰老师这样人也会有这种基本为人素养。”
毕竟这种可能会激起矛盾流言本身就很无聊,兰亭若是真坚守住自己本心是绝不会横插这脚
巨大惊慌瞬间侵袭兰亭,可是多年伪装下来贤良没有让她立刻便丢盔卸甲。她坐在那里怔愣几秒,故作愠怒沉下眉宇,站起来看着他,质问道:“顾池,你这是什意思?”
她表情毫无破绽,算得上演技精湛。如果不是顾池早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他恐怕就会立马为自己无理道歉。
顾池看着她笑下,突然觉得很可笑。
谁也无法保证道路前面指引你前进光是真明还是幻像。
他自以为能作为他理想目标兰亭,竟也被这世俗侵染成庸人。
极端且病态爱。
兰亭心中不安更甚,仍旧维持着自己那点笑意:“每个人喜欢都不样啊,只是喜欢而已,喜欢本身是没有错。”
顾池似懂非懂垂下眼,过会儿又问:“那偏执且疯狂喜欢呢?也值得被理解和原谅吗?”
兰亭笑笑,说:“那要看情况。”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兰亭以为顾池应该会问问是什情况,可他却骤然沉默下来,没再说话,兰亭心底隐隐腾起股不好预感。
原来温纯皮囊下也有可怖灵魂。
顾池坐在书桌后没动,许久才道:“兰老师什时候也关注起南阳贵族传闻?”
兰亭暗暗咬咬牙,整个人都是僵硬,镇定回答道:“偶然听到也很奇怪吗?不看,不代表身边朋友不看,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江溺,当初来南阳就是朋友引荐。”
这种传闻在朋友之间开开玩笑也不是没有可能。
将兰亭引荐给江溺是付冬,而将兰亭引荐给付冬却另有其人,这点顾池确实不知道,可是这并不重要。
她心里有些慌,平常顾池在做题或是思考问题时兰亭从不会插话打乱他思路,可是这次她却乱分寸。
“顾池,你是不是有什话想要和说?”兰亭试探着问。
这话问出来兰亭本意是顾池也许是要向她倾诉什话。
顾池挑下眉,看她眼,笔在修长指间灵活转动,他看起来平淡又自然,像是还在想刚刚那道题,又像是在想如何回答她问题。笔旋转停止,顾池将它轻轻放在桌面上,声响不大,甚至算得上轻柔,可是在这片诡异静谧里就是显得突兀无比,兰亭心都跟着颤下。
“兰老师,有些话说太明白,不论是对你还是对,都没有太大好处。”顾池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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