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溺看着不远处衣冠楚楚男人,眸色黑到极致。
他撑四年,等就是这天。
两方人马对峙在荒野公路中间,方圆百里内都有人把守,而这块,就是他们修罗场。
宫御是个法国人,年轻时曾在中国留学,后来因为加入fd组织而被迫回到本土,这多年他早已改名换姓,“宫御”这个名字大概也只是他在中国个代号而已。
不愧是被两国警察通缉半辈子人,年过四十也看不出丝毫老态,身材保持良好,体格健壮,两鬓虽然斑白,两眼却清明阴戾,看就不是普通人。
这本书看很久,很喜欢,于是查过它背景,只是很遗憾只解到这些,作者太神秘,没能联系到他本人。”瑞先生叹道。
顾池浑身骤然僵硬。是他吗?不,怎可能,那傻子还会写书?
瑞先生仿佛没有看出他异常,接着说:“而且最让觉得有意思是,作者名字也叫Summer,记得你也是南阳人。”
他大脑瞬间片空白,什叫做他也是南阳人?
顾池抱着最后那点理智,低头看向那本摊开在他面前书,这是第百六十五页,他行行看下去,捏着书页手指在微微发着抖,脸色瞬间白。
宫御听到江溺话,笑笑,摊摊手,用口流利中文状似无辜道:“年轻人,其实很欣赏你,最得力手下先后折在你手里,你生命力顽强让佩服。只是其实直搞不懂,你为什总是追着不放?”
这是江溺与宫御相互追逐六年来最让宫御不解地方。
宫御确曾经和江家在南阳有过摩擦,但绝不至于让江溺直追着他不放。宫御后来也查过,可他确确实实没有做过什对不起江溺事,他连江家人都没杀过,于是他便直以为江溺是误会什,只是这六年他从未露过脸,派过去人又有来无回,江溺手下基本上不留活口。宫御暗网联系江溺,江溺却道要见到他人才肯说,但宫御也不是傻子,他怎可能会跑到江溺地盘任他宰割?于是直被逼到现在才有机会问。
江溺看着他,冷笑声,沉沉问:“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在逃脱南阳警方追捕途中杀过个人?”
十年前,宫御
——“这是你离开二年,仍然很想你。今年南阳冬天又下场雪,好像自你离开以后,这里冬季就开始变得格外漫长,不知来年暮雪佳节时,可否盼望君归……”
是他。
………………
天色暗沉到极点,进入秋冬季节南阳总是如此压抑悲凉,仿佛囊括着这世间所有血腥与痛苦,风如利刃,冰雪似箭,总能让人莫名生悲。
“宫御,你今天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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