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终于看到最北方雪,在大雪呼啸天气里,整个世界不如她想象那般明丽洁白,但有另种苍茫磅礴美,是粗犷、是灰暗,雾蒙蒙片,天和地样沉,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但还是美得令人心折。
两个人在大雪天□□,落地窗外零下三十度,房间里零上二十五度,暖气烘得人又燥又热,汗水打湿头发,美背片汗光。窗上凝结水汽,外面雪朦朦胧胧。
唐施最爱北方雪过天晴。天光发亮,雪也闪闪发光,即便这个时候最是冻人。厚厚雪可以埋到小腿,人被冻得没有知觉,用通红手捧雪,雪像白盐样,不化不沾,干净利落。堆过雪人、打过雪仗、滑过雪,唐施满足。
两个人
祁白严笑,凑过去亲亲她唇角,“知道。”心情突然放松许多。人世间许多烦恼,不过来自想要更多,然而他并不想要。
看唐施还是有些担心,祁白严岔开话题,笑道:“给学生们喜糖盒已经订做好,明天早上该是能到,负责人叫们有空可以过去看看。”
唐施惊喜道:“这快?”
祁白严点头,“明天去看吗?”
“嗯!”
旁老男人抱住她。
两位老人走后,祁白严坐会儿,走出书房,唐施站在距离他两米远地方,不知站多久,见他出来,只是看着他,什也不问。
祁白严走过去,将人抱入怀中,道:“可能,找到生父母。”
唐施心紧。
对三十六岁祁白严来说,“父母”或许只是个概念。曾经缺失东西,该永远补不回来罢。
于是第二天大早,唐施和祁白严去礼盒定做手工店,看到半个月前订做喜糖盒子——两寸大小方形马口铁盒,盒体中国红,凸纹金色,为对称吉祥纹,正中个篆体“喜”字,“喜”字下面,是小巧篆体“祁&唐”,微微凸起,散发着耀眼光。
比唐施想象还要好看,唐施惊喜不已,想来他们学生们也会非常喜欢。
唐施原本想亲自将巧克力装进盒子里,但当祁白严告诉她人文学院有千零九十八个学生时,唐施默默放弃。
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祁白严带着唐施,蜜月去也。
新婚燕尔,不该被其他任何事情打扰。
唐施抱紧他,无声安慰着。
粥已经冷,祁白严重新热下,唐施在旁喝粥,祁白严看着她吃东西,给妙觉大师打电话。
打完电话后,又把情况简单告诉唐施。唐施样免不地吃惊,这实在太匪夷所思。唐施有些无法言说担心,“会有什事吗?”
祁白严半晌方道:“不知道。”
小姑娘细细手突然抓住他,天真而执拗,“不管发生什事情,都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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