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严心中有些软、有些陌生愉悦又有些心疼。
唐施咬着唇闷头走,竭力表现正常,细微表情却有些控制不住,眼神里也含着委屈和难过。唐施咬唇时候,表明她想说话却不许自己说话,心里定是片兵荒马乱。
祁白严捏捏她手,瞧着她,平静着问:“怎?”
唐施摇摇头,“有些累。”
祁白严便不再问。
两个人又说些闲话。周彤该是极优秀人,祁白严说话她总能知道是什意思,也能恰当接上。这便是两个专业相近人说话好处,太多常识和术语不用解释,交流起来毫不费力。
唐施忍不住想,她和祁白严,祁白严能定程度上听懂她专业,她却没有那个能力和他交流更深,就像他和周彤样。
她又忍不住想:现在周彤心心切切、步谨慎和祁白严说话样子,宛如她在法定寺投影。多像。
也不知道怎,她又突然想到诗雪莹,她和祁白严起去调研时碰到那个当地小姑娘,她想到两个人当时谈话,诗家小姑娘说她以后有得忙,天天忙着挡大教授旁边烂桃花,她当时回句什话?
不是事,是他事?
两个人看电影,来看《鸠摩罗什》人很少,整个场只有三分之人。看完电影出来,竟再次遇到熟人,不过不是江老师,而是周彤。
周彤先看见两人,远远就招手:“祁先生!”
两边自然遇上,站在电影院旁边说话。
“想不到先生是这样浪漫人。”
祁白严摇摇头,“来看《鸠摩罗什》。”
唐施期间几次三番忍不住看他,祁白严当做什也没发生,专心开车。
唐施有些心酸想:为什你和周彤就有那多话说,和却只会沉默呢?是真看不出情绪不好原因吗?
前后想想很容易想通呀。你为什偏偏想不通
唐施心里苦笑。
祁白严并未与人说多久,前后也就五分钟样子,和人告别,两个人往停车场取车,祁白严看唐施眼,心下突然明朗。
原来——
他心中叹。
女人在吃醋时候确实很难隐藏情绪,前几次因为情况较为复杂,许多事情杂糅在起,唐施情绪低落原因很容易混淆,但今天实在太明显。整天都高高兴兴,却在见周彤后立刻沉默下来,指向性很明确。
周彤笑道:“想着先生也是来看这个。”又道,“先生觉得怎样?”
“学术性地方还是有,也算尽力严谨,不过也有迎合大众东西在。”
周彤不用祁白严多说,道“龟兹王女和后秦宫女?”
祁白严笑:“是这样。”
周彤跟着笑:“倒是想知道导演给这两段风流韵事安些什愁肠百结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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