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不好,天知道月饼要出什幺蛾子!只见蜈蚣像弹簧般跳到手掌上,张开螯牙对着指尖口咬下。十指连心,疼得心脏直哆嗦,正要把蜈蚣扯掉,月饼把摁住:“咬咬牙,会儿就好,最多二两血。”
“这又不是喝酒,还用‘两’计算。”吸着气,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满脑门儿瀑布汗。蜈蚣吸饱血,干瘪身体涨得滚圆,往伤口吐着碧绿色液体。是彻底忍不住,挣脱着月饼手说啥也要把蜈蚣弄下来。
月饼急着说道:“想不想把姑娘救出来,顺手做那只流氓羊精?”
这句话戳中软肋,索性心横任由蜈蚣爱咋地咋地。道绿线从食指顺着胳膊延伸到脖子,脸腮麻酥酥痒得难受,鼻子像是感冒许久终于通畅,呼吸格外舒坦。
蜈蚣密密麻麻须足颤巍巍地摆动,身体突然僵,掉在地上死。月饼倒出竹筒里糨糊状黏液,把蜈蚣塞回去:“留着泡酒,治风湿。”
下,难怪觉得心里面不对劲,”使劲搓着肩膀急得直跺脚,“这大古城,到哪儿去找?”
月饼眼神怪怪地看着,慢悠悠地点根烟:“这事儿需要你牺牲下。”
起身鸡皮疙瘩:“小爷只卖艺不卖身!牺牲色相,男扮女装引羊出洞事情门儿都没有!”
“你这脑袋里装都是豆腐脑?”月饼摇着头往卧室走,“人家就算是羊精,和你样也是只公。”
好半天才回过味儿追过去:“你说谁是公?畜生才用‘公’,小爷是男!”
发现嗅觉突然变得特别灵敏,闻到许多平时察觉不到味道。
月饼抓几袋石灰粉塞进背包:“蛊效最多个小时,你定要把它藏身地闻出来!”
那刻,有种是警犬乱入感觉。
四
凑着鼻子边走边闻,实在是
“别废话,赶紧过来,就算那只畜生和任务没关系,也不能眼瞅着姑娘被祸害。”月饼从床底拖出个两尺见方藤箱,凑过去看,箱里摆满大大小小瓶罐,有几个瓶子微微晃动,似乎装着什活物。
“你以为经常出门真是旅游?”月饼拿出个竹筒,“以前养蛊虫舍不得扔,到处搜集喂蛊材料,累死个活人。”
脑补着床下堆虫子爬来爬去,整个人都不好:“月……月饼,敢情你不在时候天天和蛊虫睡在个屋子?”
“就算不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月饼拔开塞子,股喝多酒呕吐物味儿熏得直反胃。月饼咬破食指把血抹在筒口,筒里爬出只碧绿色小蜈蚣探头探脑舔舐血渍,不多时舔个干净,探着触须四处搜寻。
“这是‘寻味蛊’。”月饼趁愣神工夫把血抹到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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