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赵斯淇,敏感,细腻,谨慎。
十八岁高驰,粗心,大意,迟钝。
真太迟钝,完全没意识到身边有个人,默默关注着他,喜欢着他,记下他爱吃零食,爱喝饮料,爱听歌。
那时候高驰更没有意识到,在关系熟朋友里,他只爱逗赵斯淇玩;身边语文好同学那多,他只借赵斯淇作业抄;运动会上,班里报名参加个人项目同学那多,他只给赵斯淇个人加油过。
高驰开窍得太晚,根本没去细想,为什对赵斯淇有那多“特殊待遇”。
双臂,把他抱进怀里,如获珍宝般抱得特别紧。
“宝贝,知道错,你就别气。”高驰很痛苦地说。
这天晚上,他们絮絮叨叨聊很久天,仿佛要把过去八年缺漏时间都补回来。
聊到凌晨三点多,赵斯淇实在撑不住困意,枕在高驰手臂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而作为个明天要回律所上班人,高驰不仅毫无困意,甚至还产生种想通宵冲动。
或许那个时候,那个人,在他心中分量就是不样。
阳台倏地起风。
高驰掐灭手中烟,像个十几岁毛头小子,火急火燎地冲进客房,把抱住赵斯淇。
——为什你不来找呢。
——对不起,现在来找你。
他此刻心情与四个小时前截然不同。
四个小时前,从赵斯淇进客房睡觉开始,高驰就焦躁得不行。
好不容易登上以前旧邮箱,把赵斯淇邮件又看遍,他内心才稍微平静下来。
看到零点,高驰关掉平板电脑,拿上烟盒和打火机,去阳台抽起烟。
事到如今,只要想到八年前赵斯淇,高驰心就针扎般痛,只能靠香烟来短暂地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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