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扶手,想要站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修长手指从颈侧直划上来,脊背上有点发凉,侧着身想躲开,被他捏住下巴,把脸扳起来,墨蓝色眼睛直看到眼底:“老师,可以和你起去吗?”
“不……不行。”艰难地说完,用手推他,被他捏住手腕。他神色似乎有点悲哀。
“为什不行呢?”他皱着细长眉毛,抿着唇,他身上似乎背负着沉重东西,而甚至不敢问他,那东西到底是什。
“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你父母不愿意见你,可以把他们弄到北京来,让他们住在这里……”他似乎在陈述个光明美好未来,连嘴角都渐渐翘起来:“老师,你还在怕什呢?”
“不行!”瞪着他:“你不能这样做!你疯吗?他们是人,不是东西!你也想把他们关
世界上最可笑事,莫过于此-
“不行。”他坐在漂亮欧式沙发里,身上藏青色西装越发衬得他皮肤像瓷样白。
早就料到答案。
“三月十五必须回去。”垂着眼睛,看着地毯上漂亮花纹:“那天是爸生日,他六十岁。”
有很长段时间,都没有听到他回答。
心里,又被放置在什地方呢?们曾经有那大把大把时间,等着你,直等着你,直等到自己都不敢再等下去……
而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然而此时切都过去。
当年那两个小心翼翼地在起少年,他们脆弱得像折就断芦苇,但是他们相爱。他们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在起,但是他们相爱。
他们在起每分每秒都是满足,他周末R大补课,只放半天假,却也要坐半个小时车赶过去见他,哪怕坐在起吃顿饭,哪怕是说几句话,都是好。因为他,连去那里公交车都比从那里回来公交车显得可爱。
“把眼睛抬起来。”他忽然说道。
抬起眼睛,看着他放在沙发扶手上手,他袖扣似乎是蓝宝石。
然后那只手忽然离开扶手,有阴影当头罩下来,他背着光站在面前,专注地看着。
“老师为什不邀请和你起去呢?”
简直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说什。
那时候许煦,大概不会想到,有天,他们有大把大把时间,却只能相对无言。
现在许煦和李祝融,坐在光明灿烂房间里,没有路人侧目,没有风言风语,没有那个像乌云样横亘在们头上李老爷子,们都不再是任凭别人摆布、除爱情无所有少年。
当年阻挡们那些事,都不存在。
这是最好季节,最好房子,最好夜晚。
然而们却不能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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