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装睡,被他把搂住肩膀,把整个人拗过去,扳到他怀里。每晚这个时候,都会无奈地发现,原来他已经长成个强健青年,他身上肌肉并不夸张却很硬,就算安静躺着,也像只慵懒豹子,带着让人不安侵略性。
大概是错觉,总觉得他体温比烫。经常睡到半夜热得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他用被子裹成团,满头大汗。他经常用手臂箍着腰,不能硬扳,他警觉性高,扳就醒。只能小心地把手和脚都伸到被子外面,整个人睡成个“C”型。
但是今天晚上不是热醒。
隐约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勉强睡会,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把眼睛睁开条缝,发现他站在那个全玻璃结构阳台上打电话。外面已经有隐隐晨曦。
“……这些事不用你管,你年纪大,好好养老,别管这些事。”他难得展示他特有温情。
他没说错,以前,确实是从来没有打过他。
哪怕是他那时候犯最严重错误,都没有动过手。
晚上做个梦,梦见十年前在北京时候,个昏暗房间里,只开着床头灯,被压在下面是个很瘦很苍白青年,声音发着抖,带着哭音喃喃着:“你骗……你太坏……”
压在他身上少年,身形修长,边急切地亲吻着他,边诱哄:“老师,等下,等下你就不疼。”
那是他十六岁生日晚上,给他做蛋糕,还逃课给他来过生日。以为礼物是最好,结果郑野狐志得意满地说,他保证小哲辈子也没收到过这好礼物。
和他打电话显然是李老爷
子,老人家起得早。当然,也可能是让李老爷子寝食难安。
当年李老爷子和说过,他说:“别说你是个男,就是个能生儿子女人,也进不家门。”
李祝融是他手教出接班人,是他李家家主,自然值得最好。这种人,在他李家人价值观里,就是个穷酸读书人。肯定配不上他家李祝融。
那边李老爷子似乎在咆哮,因为李祝融把手机移开点,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然后被郑野狐灌几杯酒,醒来之后已经躺在卧室里,身上压着刚刚成年李祝融。在那之后很长段时间里,直以为那天晚上没有力气是因为喝酒缘故。后来才从罗秦那里知道,是郑野狐给弄种迷幻药,这种药般是在美国夜店里用来迷*。
就算是那时候,也没有打过他。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吧-
第二次从梦里醒过来时候,他正躺下来。
他是没有顾及别人习惯人,不管过多少年,他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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