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确实没人拦着,不过,过去被拦成习惯,忘自己作决定是什滋味。就像从小就被拴在马戏团象,就算长大,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挣不脱那根细细绳子。
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能意识到,他毕竟是个二十岁出头青年。以前在研究所,有跳脱小白做对比,显得他异常沉稳。现在才觉得,虽然他是天才,对于人性弱点却并不解,所以他不知道在犹豫什。
看半天不说话,气氛有点冷场,他拿那本书撞下头,问:“刚才是Pauli经过吗?”
这算是个趣闻,Pauli虽然在理论物理界颇有成就,但是背后也是把辛酸泪。据说他从来不能做实验,甚至任何实验室只要他在机器就运转不正常。有次某地套玻璃设备无原因爆掉,后来事故原因上填着:经查,发生时,Pauli乘火车路过本城。
被他逗笑。看气氛不错,正好把某件直想问事问出来:“蒙肃,直想问你,你为什要帮?不要说是因为金教授嘱托……”
蒙肃说:“等这边事完,就要去德国。”
“PTR”
“是。”
对于学量子论人来说,德国是必须去朝圣地,简称为PTR德国帝国技术物理研究所,是量子论发源地。
“怎会想到去那里?”这些年来,美国已经俨然成为世界科学中心,不管是学术土壤还是研究氛围,都比欧洲国家要好。国际上大奖项上也获得比较多。
“那倒不是。”他挑挑眉毛:“其实对你挺好奇。读书时候金教授已经没有授课,有次听他提起你,说你可惜。刚见到你,觉得名不副实,后来觉得你比研究所那帮人还是好点,不应该被个人渣钳制着。反正帮你把,对来说并不费多少力气。但是却可以让你过完全不样生活。”
他说得轻描淡写,知道,他是不想让有负担。就算他家卖是宇宙飞船,在国内得罪李祝融,绝不是“不费多少力气事”。
这样帮助,绝不是个“谢谢”就可以回报。
“等这里平静下来,去继续给你当助手吧。”
“开什玩笑?”他表
“想去看看。不定待很久,也许看看就回来。”蒙肃用手臂枕着头。
虽然听起来也许有酸葡萄心理,但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年轻人啊……”
蒙肃轻声笑起来,侧过脸来问:“学长有什打算呢?”
“啊?”被他明亮眼睛看着,有点茫然,搜肠刮肚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要是可以话,还是想搞物理。”
他笑得疑惑:“你当然可以搞物理,谁敢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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