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李祝融,脸淡然,那条鱼掉在地上,仍然在欢快地弹跳着,弓下腰想去捡,他却先蹲下去,脸淡然地把那条鱼弄起来,从摊子上再拿个袋
从小到大,妈在菜市场最常做三件事——寒暄,讲价,还有和人抢着付账。尤其是最后面样,她从小就教育:这是礼节。
就算是她直不待见李祝融,在抢着付账时候,她是副有礼有节样子。
“怎能让你付账呢?你是客人。”老太太利索地从钱包里拿张五十零钱,抢上去递给那妇女:“收,收。”
那妇女大概也不是第次见人抢着付账,笑眯眯地站在那里,等妈和李祝融分出个输赢,还不忘再次称赞李祝融:“小伙子礼性就是好。”
第次见李祝融和人抢着付账,恨不能拿部手机拍下来。
,继续在鱼身上戳来戳去,大概妈杀价太厉害,那卖鱼摊位上收钱中年妇女走过来,替下那小伙子,笑着问:“大妈,这位是您儿子啊?”
“是儿子……这草鱼怎卖啊?”老太太审视着那鱼:“这是饲料养吧?”
“哪能呢,早上刚送来,吃草长大,要不哪能这活蹦乱跳?这草鱼八块斤,贵是贵,但是新鲜……”那妇女继续搭话:“您儿子做什工作?”
“大学里教书。”老太太头也不抬,指着最大那条:“要那条青背。”
“呵,小伙子有出息,年纪轻轻就当大学老师。教什?”那人边捞鱼边跟搭话:“这位是你学生吧?”
要是外人看来,绝对是副和谐又亲洽画面。但生怕李祝融把卖鱼摊子掀,极少见他这样有礼有节,除面对他那个爷爷时候。
“让付吧,伯母。”他深知人际往来道理,知道不能被人家客套句就放弃:“是晚辈,怎好意思让您付账?”
老太太提着鱼抢着递钱:“没有客人付钱道理……”
李祝融还来不及说话,只听见刺啦声,老太太提着塑料袋整个裂开,那条草鱼欢快地跳起来,撞在李祝融那身意大利手工西装上衣倒数第二颗扣子位置,然后路汁水淋漓地滑下来。
大家齐齐发出惊叹声音。
“教法律。”笑着回答他,看眼李祝融,他笑得人畜无害。
“还以为你教英语,你这学生看着像外国人,长得好。”卖鱼妇女利落地把那条草鱼捞出来,过秤:“老太太,在摊上剖吧,省得你自己回去弄。”
鱼应该剖好就用佐料去腥,放得久就不好。
“没事,自己回家料理。”老太太边接鱼边掏钱包。
李祝融早已经习惯地拿钱出来,递给那卖鱼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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