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早已经习惯。
到
冬天咳嗽也是止不住
。白天时候还好，
到晚上便剧烈起来，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微微颤动。夏参衍感觉全身手脚冰凉，哪怕把头埋进被子里还是觉得冷。他发
张大爷心登时放下大半。
他没过问过夏参衍家里事，但想也是不太好，不然也不会他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还不见有谁来找过他。夏参衍和他谈起家里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避过。
张大爷看着小孩懂事又温顺，便存私心希望他能顾好自己，而且以后等自己走他老猫还要靠着夏参衍过后半生呢。
这
好小孩，就该好好活着。
回到百花巷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冬季天总是黑很快，百花巷这块寂寥无声，森然阴冷，独立于喧哗人间外，也被浮华世界摒弃于污浊间。
手术，动完手术之后恢复完过几个月又跟着儿子去城里做化疗，但都只是暂时性遏制。他再怎心态积极，到这个年纪心里也清楚没什可治。
现在减轻痛苦才是当务之急。
夏参衍敛着眉没说话，他半张脸都没在口罩下，张大爷也不看不出他在想什，只想到他胃癌，又禁不住道：“你呢？你这病还有治，怎不好好待在医院里治疗跑到那个烂地方去？”
夏参衍笑下，淡淡说：“还不太严重，也在吃药暂时遏制，打算等过完年再去动手术。”
张大爷听罢又忍不住厉声道：“治病就要快！拖拖拖！拖成晚期怎办！？”
张大爷和他各自回家。
这段时间老猫直睡在他这里，门被推开时候老猫似有所感般舔着爪子叫声，夏参衍轻轻抚抚他背，它便有伏趴着又睡过去。
夏参衍摘下口罩和围巾，迅速进浴室洗个澡然后捂着胃吃药钻进被子里。
其实在回来路上胃就在痛，只是他怕张大爷担心就直忍着没有发作，这会儿他力气尽失，再没别精力。
癌痛像是安在他腹腔里定时绞肉器，到阴雨天和寂寥无人夜晚便嗡嗡运作起来，绞着他痛痹难受脏腑，让他生不如死，几次昏死过去又被痛醒来。
夏参衍无奈道：“不会这快。”
“怎不会！？
老婆子就是这样，拖着病不去治，老是说还来得及，结果……结果就那走……”张大爷说着忍不住红眼，声音也低下来。
夏参衍有些不忍心，边缓缓发动车子，边宽慰道：“放心吧，不会。已经约医生，医生也建议让静养段时间再去做手术，不然怎会跑到这里来啊。”
张大爷听后脸色果然好点，狐疑看着他，半信半疑道：“真？”
夏参衍笑着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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