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有什
代价，比现在这样更糟糕吗？”
他凝视片刻，认真
说：“有。”
问他是什。
他说：“遗忘。”
“不清楚它会让你遗忘什，但它
定是来自你内心深处某些十分重要记忆。美好，恶劣，幸福，痛苦。”
默然片刻，没有回答他，而是笑着和他说：“这次回国，您陪去与修山看日出吧。”
他愣
愣，说好。
与修山上有家表店，是他为开，而是为爷爷开。
这些年以来最值得骄傲就是这手修表技术，只要是没有烂到彻底表，都能组装好。
这似乎是种暗示，也是种提醒。
他似乎猜到反应，温和勾勾唇角。
然后他和说很多事。
那些事情断断续续，听起来却很不真实，也不敢相信。
而纪清冶告诉，若是激活芯片，就能拿回曾经属于自己东西，也会记起所有事情。
相应，也会付出代价。
托。”
信他。
们第次见面是在美国。借口出差，和他约在家餐厅。
他是个十分俊美儒雅年轻人，年龄比小点，气质温和出众，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对说：“很抱歉，师父已经去世，不过他去世前曾和提起过你。想可以帮你。”
想好久，犹豫好久，将遗忘记忆种种后果都试想遍。想前想后，突然觉得或许遗忘也是最好结局。
是说，对来说。
可后来才明白：忘痛苦不代表就会直快乐；忘痛苦之前美好，也并不意味着会变成个真正淡薄冷血人。
这场并不复杂
毕竟表盘精密繁杂，不比别技术简单。
这些疑惑，都在那场手术后解开。
芯片激活期间需要待在纪清冶实验室卵仓里。
他会划开身体，从心脏里取出芯片，然后放到某个大型激活器上激活，再以同样方法装回身体。就像是机器新陈代谢，更换配件。
手术前纪清冶反复问，问想好没有，做好付出代价准备吗。
“它会吞噬你些记忆。”
其实不确定这话是真是假，甚至不知道他这个人可不可信。
可走投无路，哪怕冒着性命危险也想赌上把。为，也为他。
和纪清冶约定那天给远在欧洲出差他打个电话。
他接，笑问在美国工作顺不顺利。
“怎帮？”
有些忐忑。
爷爷只说过让来找他，却没说过让找他们是为什。
闻言，纪清冶笑下，缓缓道：“你身体里有个芯片。它维持着你生病周转。”
不明所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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