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仍然不敢过除夕。除夕去看过那个人之后,大家就会各奔东西。
可是伤痛终究还是伤痛。
“卿卿,不要坐在哥哥身上,哥哥也要吃饭,你太重会压到哥哥。”
作为个老父亲和个将大半辈子深情与体贴都给曾经少主与妻子直男,任湛丝毫不觉得这样话会对年幼姑娘有什打击。
果然,念卿幽怨瞪他眼,又蹬蹬蹬往他那边去。任湛乐得其所,将小女儿抱在腿上,笑着打趣道:“世上
不过最近几天雪下太凶,秋千放在院里没会儿就被雪覆住。所以念卿只能蹲在长廊里看舅舅雕玉石。
那些玉石被雕刻成各种奇形怪状形状。有小猫,有冰糖葫芦,有拟造小糖人,还有些形色各异吃食与花朵。
念卿也明白,这些都是只能看不能碰。她还记得有次舅舅明明用玉石雕半个人形出来,却忽然手抖,导致那整块完好玉石在地上碎成好多片,舅舅怔好久,忽然将脸埋在手心里低低哭起来。
那之后念卿就再也没有提过让舅舅给她雕妈妈和小舅舅事。
因为这好像也是舅舅心里禁地。
。”
肖书泽便先带着齐雪纯进去。
刚才小插曲似乎没人太在意,各自打过招呼后便装作什都没发生过似三三两两进屋。
究竟是从什时候开始,连那个名字被提起都会觉得不自在呢。
这顿年夜饭由祝兮兮掌勺,其他几位大男人就帮着打打杂,顺便照顾下屋里两位老人。
“书泽,卿卿,吃饭啦!”祝兮兮在屋里喊道。
“来啦!”念卿牵着肖书泽手往屋里跑。
屋内热气蒸腾,饭菜冒出热气扑桌人满脸。
他们围着小小圆桌,吃着喝着,看似和乐圆满,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好像切就是这样,就该是这样。那已逝去人真已经随风消散,曾经鲜血淋漓也早已深埋在时光洪流里。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些人究竟还在不在,那个人究竟还在不在。
而最年轻肖书泽则负责带着小女孩看看电视堆堆雪人。
院子不宽不大,没什多余绿植,花圃里这多年来也没种进过什别东西。
不过小小念卿知道,院子里东西都是不能乱碰。比如那颗已经几近惨败梧桐树,比如长廊处那几盆早就凋零兰花,比如放在杂物间里已还是经生锈泛尘自行车……
很小时候两位舅舅就教导过他,连爸爸和姑姑也这样交代。
于是在念卿心里这个小院就成片荒芜禁地。她只能在前院稍微空旷点儿地方玩,为此舅舅还特意给他做个小小秋千,她无聊时便坐在这里听舅舅们给她讲小舅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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