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
值得。”肖重复
遍，声音在咬牙切齿中带些哽咽，仿佛宁愿尤金没有这
想过。“所以迪特里希，随便你怎说。”
“如果有选择
话，也想做个人，也想正大光明地待在他身边。”
“也……不想，骗他。”
肖脸上没有什软弱表情，双眼睛却依然红着。迪特里希恨透他这种表现，仿佛肖是个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东西，又仿佛真正地对尤金掏出颗真心。
然而肖哪来真心。
生化人禁制让他不能伤害迪特里希，但是他在这个限度之内，用自己能用最大力气。
“……没有选择过你。”肖开口，声音有些哑。“从来都没有选择过当你东西。”
“如果有选择话，不会选你作主人。”
“根本就不想有主人。”
肖边扶着自己膝盖，边慢慢地站直身体。他身量比迪特里希还高些，站直之后看着迪特里希，有种居高临下感觉。
希右手扼在他脖子上，手指深深地陷入他颈侧皮肉里。空下来左手握成拳头，狠狠地击向肖上腹。“要不是因为你，他不会出事。”
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然后迪特里希右手拽着他长发，将他脑袋往曲起膝盖上撞去。
这个过程中，他听清楚迪特里希对他说每句话。
——去死吧，你这个垃圾。
——你凭什让他为你做到这种程度？
段程式自欺骗就罢，偏偏还要在他眼前摆出这样姿态，实在是恶心。
迪特里希也跟着站直身体。他想着肖说那句“他觉得值得”，忍不住想大笑起来。
他也真这做。
“他觉得值得，”迪特里希故意用怪异腔调
“你说话比谁都明白。自己也知道不值得。连人类都不是，根本没法和他比。”
肖惨笑下。
“如果现在消失就能保证尤金平安醒来话，会第个杀自己。”
“但是这件事没有谁能保证，所以不会那做。”
“要等着他醒过来。因为能这站在这里，是他用命给换回来。他觉得值得。”
——你根本就不值得。你算什东西。
——你本来就不该存在。你这个废物。你怎能跟他比？
这个过程中，肖滑坐到地上，双长腿微微曲起，背贴着墙。迪特里希蹲下来，用右手死死地捏着他下巴。
“你是怎骗他？你可是东西，他把你当条狗养都养不熟。”
这句话让肖突然地抬起头。他看向迪特里希那双和尤金全然不同眼睛，抬起只手，把对方放在他脸上手指根接根地慢慢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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