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隔着
堵透明
障壁，肖在望着他人类。
尤金背靠着他所对墙壁，正侧过头和赞恩交谈。
他曾经很熟悉尤金这样表情。
眉头微微蹙着，眼神里带着些困惑和无措，在明白自己想要东西之前，已经先步露出
微笑。明明需要更多时间自处，却依然将自己摆到无法应对处境之中。
……这是尤金应对他过往请求时表情。
吸烟室门在这时打开，尤金下意识地看眼，捏着火柴盒手抖，就那
落在地上。
颈后肌肉开始变得僵硬，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弯下腰去捡刚才落下东西。有人先他步将盒子拾起来，递到他面前。
他时没有去接。
“……这不想看到
吗？”
那是种可以听得出笑意声音。
眼睛睁开。
——形似6号青年。忽然现身阿妮卡。肖。
自从回到裂流号以来，这桩桩件件事情接连而来，并没有给他留下什喘息余地。是到现在，他才稍微缓过来些，能够试着厘清今后思路和动作。
虽然难以接受，但那个名为赞恩青年大概率只是个不恰巧偶然。他并不想时时对着那张脸，但是考虑到迈尔斯说到任务分配，他和这个人只会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可能直回避下去，只能强迫自己适应。
阿妮卡问题则相对棘手。可以想象得到，她必定还有很多关于过去疑问，而自己需要尽快地做出判断，来决定要透露多少有关守门人和遗产信息给她。在另外方面，他对于七年前发生系列意外依旧抱有怀疑，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立场去探究，如果真调查下去，对现在又有什意义。
他们关系曾经从这样场景中开始。
他熟知那之后尤金表情变换——他记得对方眼神是如何慢慢地软化下来，卸去推拒力气，在黑暗里被他静静地抱着
——而6号永远不会用这样声音和他对话。
尤金伸出手，终于抬眼看向面前微笑着赞恩。
……
目睹尤金伤害自己天分之后，在尤金迟迟没有回来此刻，肖感受到种浅薄不安。
他说服自己，只是想去这舰上各处走走，并不是真要去寻找尤金——却依旧走向尤金最可能出现场景和位置。
至于肖……
肖并不是个需要解决问题。他自己态度和状态才是问题。
尤金抬起左手，放在昨天肖留下亲吻额前。
……面对着幻觉般触感和余温，再想想已经做出决定，他会觉得自己处境有些危险。
尤金摇摇头，伸手去探裤子口袋里火柴盒。它向来被他装在右边，现在要用左手去拿，总归还是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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