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没有来，是你们吵架
吗？”
尤金愣
下。这个孩子是真
不知道什
时候该问什问题，直觉偏偏却准确得吓人。
他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吵架，但他确是逃到刹那这里来。
……在昨天来过工坊之后，他和肖之间气氛就变得有些怪异。肖很明显地不想提及更换机体话题，他状似不经意地提几次，两个人终于在今天早上正面面对这个问题。
“既然说要更换机体，那要换成什样？”肖对着他笑，身上却漫溢出少见，针对他威压来：“你应该比
刹那垂着手，言不发地看着对方完成工序。等最后根纤维安稳地落在它该去地方，刹那才重新听见对方呼吸声。
尤金摘下护目镜，对着他笑：“抱歉，手有些生。”
刹那定定地看着他，近乎没头没脑地说句：“您真很喜欢肖先生呢。”
尤金怔下，想要开口，但仿佛找不到什话。到最后只能低头看着桌面上无辜地闪着光零件，边露出个自嘲微笑，边认命般地点点头。
……手里明明捏着冰冷金属，他却在想象肖温暖掌心。
下意识地在上面按按。
……
尤金完成速度比他预想中要快很多。
刹那只需要看眼成品，就知道尤金之前关于特技技师说辞并不是夸大。拼接后零件动作极其灵活，只有非常仔细地看到，才能找到焊接痕迹。
这种准确性和速度不是老手根本做不到，刹那放心地拿出只有份零件交出去。尤金看着那些细小银色部件，忽然问他句：“……他手指尺寸，有修改过吗？”
他亲手拼接出零件，就要成为肖身体部分。这样想着，他在惶恐之外，体会到种怪异命运感——种满是残缺，却拖拽着他靠近，无法逃离命运感。
尤金还是笑，放下手上工具，抬起手在自己脸上按按。
面对着那个表情，刹那让自己想说话未经考虑地出口。
“为什要露出这难过表情？”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尤金。
刹那不知道他为什这问，但还是回答：“会和之前完全样。”
尤金看起来像是安心些，正正护目镜，继续动作。
这回尤金做得很慢。
刹那忍不住停下自己手上活，看这个人屏起呼吸，缓慢但精细地把细小指骨和牵动它们部分连结在起。对方身周空气仿佛凝结，这个人聚集起注意力几乎要具现出实体来。
护目镜遮住尤金眼睛，但刹那能够轻易想象对方看着手中零件时专注表情。这个人动作如此之轻，如此小心，仿佛在捧着珍爱而又无价易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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