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声音颤抖着，带着迟到
许久许久歉意。
“
真努
要等多久呢？又为什
要等待呢？他不知道，也不敢思考。微薄理智告诉他，就算他坚持下去，
切也没有意义。但是他骨子里如此偏执，决意要将这幻觉般句子捧在怀里，怎都不愿放开。
……抽噎声音渐渐地小下去，却并未断绝。在意识到之前，迪特里希发现自己眼泪已经跟着坠往地面。
他抬起手，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抹把，转身走向厨房。在橱柜中，他先前买来速食品放在原处，没有减少，未被动过。他从中拿出罐速食汤，沉默地将它温热。
卖相不佳速食品散发出人工，过于浓郁香气。迪特里希将它盛进碗里，端进客厅，然后在尤金身边跪下。
他兄长回到坐姿，微微佝偻着背，表情空白，而眼眶还红着。迪特里希将这些食物在嘴边吹凉，再勺勺地送往尤金嘴边。
。他记得肖吻他时嘴唇触感，拥抱时手臂落点，牵手时十指相扣温度。他记得他们无知无觉地相遇，在刻骨孤独里推拒着靠近，最后孤注掷，如同赴死般剖白着选择彼此。他记得他们交换誓言。他记得他们对于未来琐碎，还未构建出全貌打算。他记得肖进入他。他爱人在他酸疼体内反复刻入痕迹，用爱情浇灌他。
他记得他为肖留下眼泪。
最初是因为苦痛，末却是因为这个人让自己幸福得害怕。
肖永远看着他。相信他。爱着他。
……而这样肖，已经不见。
尤金机械地咀嚼着，再机械地吞咽下去。
这样动作来回重复，迪特里希终于无法忍耐，问出那个过期十数年问题。
“如果你为他们连死都可以，当初你为什，没有试着回到身边？”
尤金动作停停。然后微微抬起下颚。
“……试过，迪德。试过。”
尤金反复地擦拭自己眼角泪水。在此时此刻，他不是谁英雄，谁依托，谁守卫，他是个普普通通，被忘记，失去切人。
对于旁观者来说，他仅仅是回到最开始开始，回到个人。但事实是，他曾经短暂拥有过东西——那些对于未来幻想，那些关于爱与被爱希望，都被偷走，掏空，给他留下远比从未拥有过还要深刻伤疤。
这太不公平。他想。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糟糕到只值得惩罚人，但是每次每次，付出切人是他，被剥夺所有人也是他。
这个世界对他太过残酷，以至于他想从中把自己消除。唯阻止他这去做，是那个漫长梦境里，肖告诉过他，让他活下去，让他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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