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年圣诞夜,他将自己领巾从后套上自己父亲脖子,毫无迟疑地扼死他。
那天早些时间,他个人坐在宴会厅角落,暗自地掉着眼泪。他难过于今天本该是席格十六岁生日,但是他却永远看不到席格成为少年样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伤心时候,甚至忍不住在餐桌上流露出真实想法。
他父亲当即变脸色,他彼时并不知道为什。
那天门扉背后咒骂声要比往常更要激烈些。原本想要如常经过他在听到某句话时蓦然停住脚步
——都是你错,婊/子,如果他不是那个人孩子,也不至于杀他。
外套,面无表情地走过他父母卧室所在那条长廊。
厚重门扉之后,隐隐咒骂声和鞭挞声如往日般响起来。这丝毫不令他意外。到再晚些时候,这样噪音会掺杂进令人作呕喘/息和肉/体撞击声,那样声音他也已经熟悉。
迪特里希回到自己房间。这里曾经是他兄长房间。他坐在床边,从床下抽出来本被藏好相册。随便翻开页,有着金色眼睛男孩抱着个小小婴孩对着镜头微笑,无忧无虑,天真美好。他首先对过去自己产生难以言喻嫉妒与憎恶,数分钟后,他眼泪却慢慢地自眼角滑落。
那个好男孩永远不会再长大,而被他留下来自己却在逐渐变成个丑恶大人。
……
他于是推开那扇门。
他父亲骑在母亲身上,双手死死地扼着她。婊/子,他说,那条黑狗年龄都能当你爹,你这个不知廉耻荡/妇。
他从后叫他父
迪特里希像厌恶自己父母样厌恶着自己。
他父亲是个虚伪,软弱,徒有其表废物。在席格出事那天,他忽视自己反复疑问,生生地错过最好追查时间。他不知道这个人和治安官做怎样沟通,在三天毫无结果搜寻之后,这个人轻而易举地接受席格已经死亡事实,甚至吝于给予些悲伤眼泪。难以想象就在事件发生不久之前,这个人还曾痴狂地贴在席格耳边,说他是振兴阿尔宁家唯希望,是他们引以为豪继承人。
至于他们母亲,则冷漠,麻木,从来不知反抗,仿佛个死人。在席格出事之后,她听任自己丈夫压下来这桩丑闻,甚至没能公布席格讣训。时至今日,当年让席格殒命绑匪依旧逍遥法外,而陪伴着他,只有族谱上还未被划去名字。
他自己做为这两个人结合产物,自然也是可鄙东西。已经没有人会再教习给他爱和信念,他于是毫无意外地堕落回他原有本性。
而他本性在十三岁时,bao露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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