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目视前方开车。
陈卓开始反省自个儿是不是办错事
，只是思前想后也没想明白错哪儿。是东西没买好？还是不该跑这来找他？还是……
程峰
眼睛扫后视镜，无意间扫过他脸上时稍微停顿两秒，那眼神停留位置是……
陈卓吮棒棒糖动作也跟着停顿
下，忽然间，恍然大悟，立刻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递给程峰。
见程峰盯着那糖，两手仍握在方向盘上没反应，陈卓暗骂自个儿笨，迅速又动手剥掉糖纸再递过去。这回特乖巧直接喂到他嘴边，笑着解释说阿尔卑斯巧克力味，跟
这个样,表哥你吃！
也大，徒弟躺在车子底下被吼得愣愣，脑门子汗。陈卓俯低身子凑到程峰耳边想开口，嘴里小糖棍翘碰到他耳根。
程峰微微抬头瞥他眼。
陈卓有点窘，忙伸手把嘴里棒棒糖拿出来，捏在手里。嘴唇仍沾些甜甜腻腻，直觉伸舌头舔舔。
程峰收回视线继续抽烟，抽两口，忽然将还剩半截烟掐，扔到旁说行，让他先上手试试，你在这盯着，不行再说。
转头就往外走。
车里安静，只听见MP3里欢快哼哼唧唧：啦啦啦骑毛驴，因为马跨不上去，洗澡都洗泡泡浴，因为可以玩玩具……
陈卓愣下赶紧跟上去，程峰居然连手都没洗，直接出门。然后直接走到墙边上去拎陈卓自行车，拎到手里又顿住。
陈卓追上来看到，有点不好意思笑笑说刚跟同学去超市，就顺便买……也不知道好不好，新不新鲜……看你平时都是这
买啊……
自行车后座上满满袋子吃食，生。
过会儿程峰才取下袋子放到自己车上，顺便把他自行车也扔进去。看他不说话，陈卓微微忐忑，坐在副驾驶座上偶尔侧头瞅他眼，想起手里还攥着吃半棒棒糖，又下意识含进嘴里，慢慢吮。边吮边瞟他。
没开窗户，车里有点闷，空气和氛围都是。同样是身浓浓机油味加烟味，到陈卓这里却莫名感觉适应很多。观察会儿仍揣不出程峰态度，他试探叫：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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