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烟手捏可乐,陈卓眼泪吧嗒解释说你这烟太辣,是被它给呛……
程峰说知道。
默会儿,陈卓闷声说只是抽不惯这个牌子烟……
程峰说知道。
树荫里知铺天盖地吵,陈卓抬头看看他,忽然有些难堪,手抓起T恤下摆将脸捂进去胡乱擦拭通,要掉不掉眼泪和满头汗珠子通通蹭干净。可乐被碰
太阳晒得脑袋发胀,乱哄哄。
闻到板烧鸡腿堡和炸薯条香味,陈卓闷闷吸吸鼻子,终于抬头。稍微仰着脖子眯着眼睛看那只大大麦当劳纸袋。
见他没接,程峰将袋子再往他眼前递递。
陈卓怔会儿,接过袋子慢慢打开,伸手进去抓块不知道什肉慢慢塞到嘴里,慢慢咀嚼,嚼几口再慢慢停下。
想叫表哥又觉得再也叫不出口,陈卓看他眼,忽然难过到连可乐都喝不进去。
陈卓眼睛仍盯餐厅里面:在哪儿呢?涛子找你半天知道吗?
听见他声音刘清水似乎顿住,过会儿才又笑着说唉呀不是,那什,刚好有点事儿,就是妈,妈她有事召回去呢敢不听吗……
陈卓问:你回去?
刘清水说是啊,刚回!哎你们接着玩吧别管,这边事儿就过来找你啊,晚上还得去表哥那儿取车去呢是吧……
话没说完陈卓已经挂电话。转身???冲下台阶,从刚过来马路边上再穿过去,渐渐奔跑。从未有过窒闷情绪,压在喉咙口有点喘不上气。
见他闷不作声,程峰自然更不会出声说什,却也没走,只在他旁边滑滑梯上坐下来。掏出烟盒咬支在嘴里,低头点燃。
再用手指头捏,递给他。
陈卓看着烟有点发愣。
见他迟迟不接,程峰开口说:女人会哭,男人……会抽烟。
陈卓安静片刻之后把抄过他手里烟,塞到嘴里使劲儿吸上口,皱眉,呛到,猛咳,狼狈不堪。然后顺理成章被逼出眼泪。
程峰在后面叫他:……阿卓!
这似乎是程峰第次叫他名字,陈卓直觉想答应,或者停下来站住。烈日晒着头顶有火辣辣恍惚,力不从心。
口气跑到街心公园大型玩具底下,大中午个小朋友都没有,塑料滑滑梯被晒得发烫,陈卓仍屁股坐下,抱着脑袋半天没动静。
看到李晓丽喂刘清水吃甜筒时不觉得,看刘清水咬着冰淇淋说"是啊刚回去"也还没太觉得,听刘清水顺溜顺口叫表哥才蓦然觉得彻底难堪,说不出。
MD,亏他先前还觉得刘清水跟着他叫表哥像占他多大便宜似,搞半天人家才是正经该叫表哥,他才是那占人家憋屈便宜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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