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浴室里传来水声哗啦响，陈卓趴在阳台栏杆上慢慢
咽着嘴里可乐，看楼下院子里树影婆娑。偶尔会冒出
阵单调刺耳知
叫，嘈杂过后，再寂静。像世界都睡着。
陈卓捏着手里空空可乐罐子有点怔忡。
直到浴室门打开，程峰穿着内裤从里面出来时身上和头发都还在湿漉漉往下滴水，像是没擦干，又像是根本就没擦。陈卓听见动静迅速回头看他眼，仍趴着，手里还在下下地捏那个可乐罐子捏得啪啪响。
忽然就觉得脸有点发烫。跑过去把空罐子往程峰手里塞，含糊说"热死
也冲个澡啊"，跟他擦身而过竟没敢再看他，低头冲进浴室然后砰关上门。
里面热腾腾带点香皂味儿雾气还没散。
卓受不，几乎是乞求地小声叫他：表……表哥，蛋糕压坏……
使劲儿攥在手里蛋糕盒子已经挤得没形状，里面碎屑奶油蹭不少到他和程峰衣服上面，胳膊和裤子上也有些，黏乎乎。
直到程峰嘴唇离开，陈卓仍背抵在车门上微微地喘着气，脸上潮红，手里还抱着那个蛋糕盒子不放。
程峰眼睛盯着他看好会儿，才伸手替他抹下嘴角沾点奶油残渍，将他按回到座位上给他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车速提得很快，从没有过。从深夜空旷街道上飙过有肆无忌惮感觉。
陈卓觉得脸上更热，几乎是有点仓促三两下扒光身上衣服。还没等缓过气儿来就听见门被轻轻拍两下。
陈卓心里猛哆嗦，整个人都快僵掉站那儿动不敢动，手上还紧紧抓着刚脱下来裤子。满脑子飘来撞去就句话：怎
办怎办……还没准备好！
听见程峰在门外问：衣服要不要？给你搭外面啊。……
陈卓倏屁股跌坐在水淋淋地上，身冷汗地松口气。
套着那件大大黑T恤摸回到房间，骤然冷气扑面让他忍不住打个寒战。灯已经关，电
在家门口下车，陈卓几乎是习惯性就跟着程峰走进隔壁院子。蛋糕在路上就已经吃得差不多。本来就不大，自己吃几口还记得抓点递过去给程峰吃，程峰也不拒绝。当然多半还是进他自己肚子。
有点渴。已经是半夜仍热得够呛。
陈卓很不拿自个儿当外人跑到厨房去开冰箱找喝，里面有啤酒，还有冰镇可乐。等他喝着罐还拿着罐回到堂屋里已不见程峰人影。
转身跑上楼，卧室里灯和空调都开着，连蚊香片都点。陈卓把啤酒搁桌上，仰着头咕噜咕噜灌可乐，边拉开门走到阳台上。
屋里屋外温差很大。里面清爽凉快，阳台上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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