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抽完
也没见人下来，程峰锁好店门，上楼。
二楼
空间比下面要大得多，从浴室到书房到卧室算得上
应俱全，就是个字，乱。地板上扔书啊垫子什
就不说，床上被子也已经扯开跟枕头衣服揉作团，陈卓正趴在上面聚精会神地上网。嘴里咬根棒棒糖。
上身赤着，皮肤上冲完澡水珠子还没擦干净，头发也是湿。就下面套条松垮牛仔裤，拉链拉半还没扣扣子。
程峰打开空调暖风。
见他进来，陈卓仍趴着，只往床里面挪挪身子腾出半边空地儿然后指着计算机屏幕上效果图给他看，含糖，口齿不清问他怎样怎样，这摆不错吧？
画！
边点根烟。
不大店面，从色调到装饰布局都是重新整过，看着倒还挺舒服，也清爽，包括墙壁上新嵌那几个暖色系灯罩和上面贴有点搞怪又另类，用陈卓话说就是'特能引起顾客食欲'堆涂鸦漫。
总之，没有样是他熟悉或者习惯东西。
当初邵扬问他打算弄个什样店子，是还修车呢还是怎着。他抽烟，沉默。那时刚和小孩儿通完电话，最后结束语是千篇律"表哥，暑假回定做XXX给吃啊……"
那些XXX基本上都是这边没有东西。或者有，不过陈卓觉得不对味，在电话里叹气说表哥，等毕业回来你得天给弄五顿啊，……天天吃！绝对绝对要把这四年亏份儿全都给吃回来！
程峰脱外套，也撂腿跪上去趴在他身旁。习惯性伸手去兜里摸烟，还没碰到，陈卓已经把嘴里吮棒棒糖掏出来塞到他嘴里，挺无辜地眨巴眼，再继续比划手势跟他兴致勃勃讲解那图怎怎地，还有桌子在淘宝上面搜款比外面划算多，而且是同城现在下单明天就能到货……
程峰没看计算机屏幕也没打断他，只叼着那根已被陈卓吃去半也不知道什口味棒棒糖，侧头看着他表情丰富脸和说个不停嘴唇。
舌头慢慢舔着糖。
嘴里苦涩烟味被冲淡些许。
大概是他眼神太露骨，陈卓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讷讷咽进肚子里。跪坐在床上，有点无措地抓抓头，迟疑着放下来，又
程峰靠在车门上低头咬着烟，没开口。小孩儿说毕业还回来，还想吃他做XXX。四年之后是怎个情况他不愿多想，也不敢想。
他能想就是他现下能做。
都做。没。
店子转手时候马翼倒没跟他嬉皮笑脸，只不过这小子正经说出来话也像放屁。马翼说峰哥，难得看你发回疯啊，妈，比强！值！
程峰说等你家丫头会叫爸爸，你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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