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朝诸位同僚笑着道告辞,抬腿走出去。
苏长音因为站位最靠正门,所以薛贵势必与他路过,两人擦肩而过时,空气中带起阵风,奇怪臭味愈加清晰逼近鼻端。苏长音心中诡异感更重……这股味道他好像在哪里闻过。
他下意识转过头,目光追逐着薛贵背影。
不知为何,他竟在那道背影看出
薛贵年纪虽然不大,但对待苏长音直像是个邻家大哥哥,宽和且纵容。
苏长音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紧接着动作微微顿,疑惑抬起头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股臭味?!”
白子道翕动鼻翼嗅嗅:“你这说,好像确实闻到些。”
“确实有点臭。”
“咦,也闻到。”
求生,连孙子兵法都用上,直授课到日落西山,这才意犹未尽告辞离去。
苏长音出叶琅院子,并不急着离开宫中,而是先去趟常生院。
叶琅受凉未愈又掉进水里,若治不好很容易落下病根,轻易马虎不得,是以特意折回来嘱咐药童每日煎药注意事项。
旁同僚宋清翘着二郎腿坐着,正拿着帕子擦拭自己心爱桃木剑,见状忍不住打趣道:“果然还是贤弟技高筹,把小皇子治得服服帖帖。”
宋清便是那位提倡以武强身太医,他手中桃木剑也是平时惯常用来练剑法养生家伙。
薛贵笑着说道:“方才在药室里头炮制阿魏,之前存都快用完,许是身上沾些味道,这才难闻。”
阿魏是味树脂状中草药,表面呈蜡黄色至棕黄色。具强烈而持久特异臭气。
听是阿魏,在场众人嫌恶捏捏鼻子,瞬间消除疑惑,唯有苏长音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忍不住皱起眉。
就在这时,白子道注意到薛贵手里提着木匣子,稀奇问道:“薛老弟,你这盒子里头放什东西?”
“不过是些祭品罢。”薛贵微微顿,轻描淡写道,“今日是兄长祭日,方才特意和院判告假,眼下正要去祭拜他。”
苏长音矜持地点点头:“那是那是,总归是比你们这些尽会逮着人欺负更令人信服些。”
宋清擦剑手顿,英朗面容扭曲起来,被噎得说不出话。
另位同僚白子道哈哈大笑:“宋老弟三次上门给小皇子看病,三次皆铩羽而归,早说过让你不要自讨苦吃!”
宋清翻个白眼,吐槽道:“说得白老兄没被拒绝过样。”
薛贵恰好提着盒木匣子,从药室里走出来,听到此处,忍不住笑声,紧接着赶紧打起圆场:“不管如何,小皇子肯就医吃药便是大喜事。”说罢,食指点点苏长音,笑叹道:“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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