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亭低下头去掩饰自己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道余琛怎又给他下套呢,就定要让他亲口说出自己是麻烦精才高兴吗?
“没有。”他开口道,“许总人很好,同事也都很好,工作也不难做。”
这次他学聪明,是不会坦白。
坦白,bao露出自己喜欢和爱意就会被抛
也下定决心再也不买余琛不喜欢东西。
余琛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乎要被他道歉噎死,他走近些,指着陆怀亭那小块衣服角,卧室里衣柜很大,三个大立柜,装余琛四个季节衣服还剩下个半空间,可是陆怀亭就用那小块,折叠起来只有半个行李箱那大位置。
不可以叠起来衣服他就挂在边,只用点点位置,好几件压在起。
余琛光是看着这个场景心底火就被勾起来,他加重语气问道:“限制你生活在这里权限吗?你有没有将这里当作是家?衣服叠成这样,你是打算随时就走吗?”
陆怀亭睁大眼睛听着他质问,惶然地看着他气得蹦出青筋额头,没有否认。
油花束在地上滚圈,塌下去。
陆怀亭麻木地盯着那不成样蛋糕看,余琛想说什,却见他突然蹲下身去伸手将蛋糕捡起来,然后连同桌上剩下蛋糕齐丢进厨余垃圾桶。
他甚至在厨房洗个手才出去,看见余琛皱着眉站在餐桌旁看他,他觉得难以喘息,还是不明白,自己做他不要,买来他也不要。
余琛看他踉踉跄跄地要去卧室,他不想就这样让陆怀亭继续逃避下去,迈开步子跟过去。
陆怀亭只是坐在床边发呆,他突然记不起来自己进卧室是要做什,好像是准备洗澡,那就是要找睡衣。
余琛简直气笑,他伸手将陆怀亭衣服都扯出来丢在床上,“都给挂上去,像衣服样,听见没有。”
陆怀亭下意识就要全部拿回来,被余琛眼神吓得往后退步,他还是不明白余琛这是发什脾气。
余琛见他吓呆般站着,语气微微放软些,“你真没有什要和说吗?”
陆怀亭目光落在余琛脸上,他琢磨不透,所以试探着问道:“例如什?”
余琛见他愿意说,便愈发地放轻语气道:“例如在公司受委屈,同事欺负你,或者工作很不好做,做得不开心之类。”
他又起身走到衣柜前面,翻动着自己放在角落处衣服角。
余琛平静地开口道:“你就没什想和说吗?”
陆怀亭停下动作,微微侧过脸来看他。
说什?他不知道余琛要他说什,是要道歉吗?
他便开口道:“对不起,不该买蛋糕。”他很真诚地低下头,俨然是副知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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