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设身处地想番:“李同光身有残疾,对于他来说,此生最大奢望是拥有自己孩子。可如果有天,他意外有个孩子,并且视若珍宝。那他千防万防,最害怕是这个孩子亲生父母找过来,带走孩子。”
风呼呼地吹,霍松声打个寒战,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手臂上汗毛根根竖起来。
霍松声说:“所以他要离开长陵,远离这个孩子亲生父母。还对孩子严加看管,杜绝孩子和亲生父母见面可能。但他不为受辱女儿伸冤,不是怕得罪高官,更不是害怕女儿被认出,而是不希望女儿受到二次伤害。”
林霰徐徐叹口气。
听见霍松声掷地有声下结论:“燕康是李暮锦亲生父亲,也是那个欺辱她,bao徒。”
“离开”这个词像根刺,霍松声被刺痛般猛地松开林霰。
风吹透身体,身上仿佛豁个口子。
霍松声用力揉起脸,侧面皮肤被粗糙手指揉出片红。
林霰皱起眉,忍不住去挡霍松声手,却被霍松声躲开。
霍松声维持着避让姿势,怔片刻,旋即遮掩什般,极其僵硬将手放在后颈上:“李暮锦她……”
切都有解释。
为什燕康在第二天没有将李暮锦交给踏春楼,而是冒着风险放她离开。为什李暮锦几次找上门来,他都选择避而不见。
没有什比这种事更恶心荒谬,燕康作为踏春楼“猎手”,猎艳无数,诱拐欺辱过多少无辜人,何曾想过有天,他下手对象竟然是自己亲生女儿。
他将李暮锦视为“猎物”,视作交易物品,明码标价,挂在踏春楼售卖。他将女性身体踩在脚下,将他人自尊与人格视作无物,以此种方式寻欢作乐、肆意敛财,迷失在□□与金钱陷阱中,自
“不是,李同光。”霍松声努力找回话题,“问过城防司人,李同光做事认真,为人老实,经常打抱不平,还因此留下残疾。当年他主动向上级申请离开长陵,城防司人都以为他是忍受不周围闲言碎语,但认为有些蹊跷,因为就在他调去遂州几个月后,燕康也调去遂州。
据李暮锦所言,她从小到大李同光都将她看管得很严,几乎很少出门,更不与男子接触。然而就是这个珍视女儿,又爱打抱不平父亲,却在女儿受欺负之后选择逃避,总觉得说不通。”
林霰将霍松声不自在看在眼里,但没有拆穿,而是顺着他话说下去:“确实蹊跷。”
霍松声谈及正事反倒放松起来:“李同光对李暮锦不像是严加看管,更像是种保护,或者说是防着她遇上什人。”
林霰表现得很淡然:“那将军以为,李同光是在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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