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口气。”赵安邈听笑话般,“你来找究竟做什?虽然清闲,但并不想同
“世道变与不变都与公主没有关系。”林霰说,“公主此刻是笼中鸟,阶下囚。”
赵渊虽然没有杀赵安邈,也没有下令惩治她,但纸诏书将她送去回讫,现下又将她软禁在别宫。赵安邈倒台是确凿之事,而且毫无转圜可能。
“你很得意吗?”赵安邈眼中是浓浓厌倦,“你帮着赵珩算计,这局你赢。不过赵珩心狠手辣不比好多少,你在他身边,也未必有好出路。”
别宫条件不如大内,桌上却有精致茶点,想来赵安邈虽沦落至此,却未受到苛待。
“公主错。”
“昭月公主。”
说来讽刺,浸月公主赵韵书尚在襁褓中便得皇上赐封号,殊荣加身。
赵安邈这多年却只有个“大公主”头衔,名号还是皇上要将她送去回讫才取。
若以赵安邈从前性子,听见这声,定要翻天覆地闹上场。
如今只是侧目看林霰眼,看起来收敛许多。
别宫不在宫城之内,而是邻河而建避暑地,以往每逢夏日炎热,赵渊便会带上随从妃子,前往别宫小住,待天气转凉后再返宫城。除此之外,别宫几乎无人居住,只有太监宫女在此洒扫。
正值冬日,别宫内外本应无官兵驻守,此刻门口却站着银盔铁甲几名侍卫。
林霰亮出腰牌,纯金腰牌上劲笔书着个“河”字。
侍卫放行,林霰命符尘在外等候,独身人入别宫。
别宫景致幽静,夏日来草木繁盛,此刻尽显凋敝。
林霰面前是碟糯米糖糕,黏糊糊小玩意儿,是霍松声小时候最爱吃东西。
“赵珩非主君。”
赵安邈吝啬地抬起点眼睛:“长陵城中除和赵珩,找不到第三个够格掌权之人,你不图赵珩,又是图什?”
林霰捏起块糖糕,入口软糯香甜,难怪霍松声会喜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你若是来看笑话,此刻应当也看完,可以走。”
林霰身体虚弱,体力不支,从门口走过来已经头晕目眩。
他不顾尊卑坐在旁石凳上,面色惨白。
赵安邈又看他眼,冷笑声:“这世道确实是变,连个书生都敢坐在眼前。”
林霰虽然脸色不好,可神情浅淡,容貌脱俗,又不似寻常书生。
宫内河道经过修葺,两侧砌着花雕浮柱。
赵安邈跨坐在白色石柱间,鹅黄色长裙拖满地。
她身边个侍奉人也没有,不知在此坐多久。
侍卫将林霰送到后便离开,林霰缓步走去,赵安邈听见声音也没有回头。
林霰将头戴兜帽放下来,露出张病气横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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