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缓好会儿眼睛才聚起焦,他唇齿间都是血腥味,难得嘴唇有色彩,都是刚才剧痛之下自己咬。
霍松声感觉到林霰气息变化,唯恐惊扰到什般,话说又轻又慢:“是不是很痛?陪你洗个澡,回来给你拿烤奶吃,好不好?”
林霰眨眼速度很慢,说话力气更是没有,平时转飞快脑子无法运作。
霍松声用被子把林霰裹好,抱起他:“出去下,当心有风。”
侯府财大气粗,霍松声院子里有单独浴池,浴池修亮堂堂,四面铺都是上好白玉砖,里面不用蜡烛,而是用琉璃盏照明。
柳大夫按住他肩膀:“疼说明扎对,请先生忍忍。”
柳大夫光是扎针就扎半个时辰,霍松声不仅抓好药,连药浴都准备妥当。
门开,柳大夫汗流满面,林霰完全失去力气,气息奄奄侧躺在床上。
他半敛着眼睛空茫片,连领口都无力拢起,敞着嶙峋胸骨,和顶上两片凸起锁骨。
这个样子林霰霍松声见过回,那次在符山,林霰从药炉出来时便是这样。
保命药。”
柳大夫连连称奇:“那倒是奇,先生脉象孱弱,寒气附骨,可这股寒气之中似有若无点热源,直供养着先生心脉。方才判半天,几次以为是错觉,它太微弱,很难发现。”
林霰微微愣:“热源?”
柳大夫说:“看起来是这样,也许是先生吃那些药在无形中凝成这股热源,为先生争取到时间。”
柳大夫抽出根银针,示意林霰伸出手。
霍松声抱林霰进去,热气将整个浴房灌满,浓浓股药味飘出来。
浴房中有个太师椅,是霍松声不久前才命人搬过来。他将林霰放上去,两手勾住他松垮领口,解他衣服。
林霰比刚才恢复点力气,手指轻抬:“让符尘来……”
霍松声剥开他衣服,,bao露出林霰片无
霍松声坐在床边,替林霰拉上衣服。林霰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眼前是灰蒙蒙片阴影。
“他看起来很难受。”霍松声眉头紧皱。
柳大夫说:“不要紧,让他休息会,趁身上汗没干,带他去泡个药浴。”
霍松声谨遵医嘱,请符尘送柳大夫出门。
林霰头发都湿,虚白面容更显脆弱。霍松声趴在床头,几乎是贴着林霰汗湿脸,直用手抚他眉骨。
林霰握紧左手,露出小臂瘦到皮包骨,柳大夫看半天竟没找到下手地方。
“先生若想彻底拔毒还是要尽快找到火蛇草。”柳大夫让林霰解开领口,将针扎在他胸口。
林霰闷哼声,表情有些痛苦。
“这是先生第次扎针?”
林霰颤抖说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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