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倒完，赵珩端起酒杯和霍松声碰
个：“你也别太着急，反正漠北战事不紧，你又刚刚封将，不如在长陵多歇些时日。父皇体恤你辛苦，还能直不放你不成。”
赵珩装模作样开解霍松声，不经意提起封将事，故意刺激他。
霍松声笑笑：“表哥说
是。”
赵珩说：“你若早这个态度，也不至于被父皇冷落这
多年。”
霍松声抓把花生在手里剥：“那
不是年纪轻不懂事，没有表哥这等觉悟。”
霍松声抬起眼，好，来真够凑巧。
赵珩往桌上扫眼：“光喝酒啊？能坐？”
霍松声大喇喇朝后靠：“坐啊。”
他转身叫老板再拎两壶酒，桌上花生壳全挥到地上：“表哥喝惯宫里好酒，可别嫌弃这街边小酿。”
“不会，这家也常来。”赵珩等着霍松声给他倒酒，手轻轻在自己下颌上刮，眯着眼打量霍松声，“大半夜个人喝酒，心情不好啊？”
”赵珩说，“送去南方文书，盖印，也签他名。他若再坑，自己也吃不好果子。”
河长明合衣起身，抬高手点上烛灯：“王爷既然打算好，还要做什。”
“筹款需要时间，担心银子没法尽快到手上。”赵珩跟过来，帮河长明罩上灯罩，“帮在父皇面前弄个玄虚，要请神节延后半个月。”
河长明微微顿，浓密睫毛小幅颤下。
·
霍松声虽为皇亲国戚，但和赵珩这帮表兄弟之间关系并不亲近，凑块儿也是话不投机，强行碰上免不要互相阴阳怪气几句。
赵
“是啊。”霍松声满足赵珩试探心，桌上酒坛子太大，他醉醺醺，拿都不稳当，“回不去溯望原，心里难受啊表哥。”
霍松声脸苦着，手抖，酒从瓶口撒出来。
赵珩眼疾手快扶把：“要不来吧。”
酒醉人都不讲道理，霍松声抱着酒瓶躲：“那不行，怎能让表哥倒酒。”
赵珩心惊胆战看着他，霍松声几次往他身上倒，要不是他动作快这身就遭殃。
霍松声晚饭没吃，从林宅出来后头扎进小酒馆。
都说心情不好容易喝醉，他独自人边吃花生边喝酒，三坛下肚，差点找不着北。
霍松声旁边几桌也都坐着人，人家那边热热闹闹，有说有笑，他这里冷冷清清，脑门上顶着俩字儿“郁闷”。
大将军把自己喝脸蛋飘红，副不好招惹样子，偏偏有那种触霉头人，好死不死就能给他碰到。
赵珩神清气爽从河长明那里出来，打算回王府，经过这条街时发现个熟悉身影。他让下人在边上等着，自己翻身下马，隔老远就笑吟吟地喊：“这不是松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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