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始终认为,霍松声无法承受自己再次离开痛苦,所以次又次拒绝他,推开他,连他想听话都不肯说。
可霍松声比他厉害,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无师自通学会与痛苦和解
霍松声问出这句话时候并没有期待能得到怎样回答,林霰习惯在他面前隐藏自己,习惯闭口不谈,所以霍松声也习惯自说自话。
“你知道在溯望原找过你吗。”霍松声视线慢慢转移到林霰脸上,他眼中痛意太明显,横跨十年生死,肆无忌惮地闯到林霰面前,“就像现在这样……”
霍松声摊开冻红双手:“翻不知道多少具冻僵、血肉模糊尸体,看着曾经张张熟悉脸变得面目全非,既希望其中没有你,又希望有你。”
林霰浑身巨震,几乎被霍松声话穿透。
“希望你活着,哪怕希望渺茫。”霍松声狠狠揉下眼睛,“但也希望能找到你,怕你死,溯望原那远,你找不到回家路。”
感到恶心,从雪堆上跑下去,蹲在边吐。
林霰正在统计死亡人数,抬头看眼他,将手中纸笔交给周旦夕。
“怎?”林霰手刚搭上霍松声背,那人反应很大地躲他下。
“松声?”再吵架也不至于这个反应,林霰觉得霍松声状态不对,抓下他胳膊,“你怎?”
霍松声头皮发麻,肠胃全都搅在块。
溯望原路那远,戚庭霜第次离开霍松声身边,如果他找不到回家路,连魂魄都无法再回去看眼霍松声怎办?
“所以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活着,能活多久。”霍松声看起来很悲伤,“你以为承受不你再次离开,你错,没你以为那脆弱。二十七岁,不是十七岁,会为选择负责任,只是想大家都还在时候,不要留下什遗憾。你究竟懂不懂在想什啊,戚庭霜?”
霍松声说完,擦着林霰肩膀走过去。
雪又落下来,风霜卷过,林霰觉得眼睛很酸,也很难呼吸。
十七岁霍松声,要怎样在次又次撕开自己痛楚中,去辨认具具冷透尸体。面抱有希望,面又说服自己接受,接受心爱人已经离开事实。
他们赶天夜路,直在忙活,没怎吃东西,吐也吐不出什,但难受是真。
霍松声接过林霰递来水漱漱口,站起来吸口凉风。
他脸色难看到和林霰有拼,林霰非常担心,摸下霍松声脸:“说话,别让担心。”
霍松声肺腑里都是冷风,这让他身体四面八方都在感受疼痛。他灌两口水,用力擦着嘴巴,嘴唇被大力擦到通红。
“你是不是觉得挺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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