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霍松声接话,“爹就是抠门精,在家被娘管着钱袋,你以为他有钱呢,其实穷要命。”
霍城翻他眼:“那是信任你娘、宠爱你娘好不?”
“是是是,你信任你宠爱,你还挺肉麻。”霍松声抖抖手,感觉直往下掉鸡皮疙瘩。
霍城手往怀里摸,扔出来好几个大红色钱袋子,重重坨砸桌上,分量还挺重。
“来之前你娘就给准备好,个都不少。”霍城说着,挨个把压岁钱分,时蕴那袋明显最多,钱袋子都快系不上。
霍松声探脸过来:“想娘吧?”
霍城应声,却在心中叹口气,少又何止是赵玥个人?
他看向摆满菜圆桌,厨房做很丰盛,都是他们爱吃,可曾几何时这张桌子是能坐满。
霍城又看看时蕴,许是这个日子,也许是他年纪大,看着时蕴总会冒出些遗憾来,为某个不曾见过自己孩子人,也为某些永远无法回家人。
林霰抬起眼,刚巧霍城视线往旁边扫,他便对霍城露出点笑容,随后端起酒杯站起身,对霍城说:“侯爷,这杯敬您。”
去霍松声估计得闹,先打住,让吴伯开始上菜。
年夜饭,都是鸡鸭鱼肉大荤东西,顾及着林霰身体,霍城下午又让厨房多做些清淡。
菜上齐,吴伯帮着开坛三十年佳酿。
霍城发话说:“吃吧。”
时蕴早饿,就等着姑爷句话开动。
只是林霰没想到自己也有,他意外地捧着霍城丢过来压岁钱,觉得心里鼓鼓胀胀,有些酸,还有些疼。
霍城清清嗓子,多余解释:“这只是压岁钱,可别想多。”
长陵习俗,新媳妇头回上门都要包红包,霍城快把自己别扭死,生怕林霰对号入座。
然而们
霍城没再拉着张脸,语气不算软,甚至有些生硬地说:“身体不适就别喝酒,坐吧。”
“难得喝次,不要紧。”
林霰把酒喝,时蕴有样学样,也端个杯子,说要敬姑爷。
霍城给他逗乐:“时蕴,你若是喝醉,今儿可讨不着姑爷压岁钱。”
赵韵书听,那不行:“姑丈几年才回来次,欠下时蕴多少压岁钱,今年还想赖着不给啊?瞧侯府也没揭不开锅。”
林霰面前摆着糯米丸子,清炒芦笋,枣泥山药,他爱吃,小孩儿也喜欢吃。
他就跟时蕴块儿挑菜吃,大小也不说话,就是吃,吃相斯文,细嚼慢咽,从侧面看长还有点像,特别是眼睛。
霍城和霍松声喝点酒,再跟赵韵书碰个杯,余光扫过他们两个,不由地愣愣。
“姑丈,”赵韵书还以为霍城在看自己,“怎?”
霍城回过神:“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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