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缓缓睁开眼睛，眼圈发红：“山河犹在，亡魂安息。”
霍松声碰
碰林霰微冷
唇：“今时不同往日，
要换
个愿望。”
林霰：“嗯？”
“希望——”
霍松声深深看进林霰眼睛里，那被沉重雾霭笼罩着双眼，他希望有朝日能阴霾散尽，所见所闻皆是清明人世。
霍松声抓着林霰手指轻咬：“说过要你相信。”
林霰连手指都泛着青灰，被霍松声咬咬，恢复点血色：“嗯，再也不敢小看你。”
霍松声还有点想哭，硬是压下去，声音有些走调：“你还要继续相信，相信能种出火蛇草，这次你能信吧？本将军诺千金，你偷着乐吧。”
林霰很配合地笑两声，因为声音小，听起来像是哼哼。
霍松声顿顿，埋首于林霰颈侧，深深吸口：“庭霜。”
还没恢复，刚搭上霍松声手腕，手便往下滑，霍松声把接住他。
“别走。”林霰说。
短短两个字便让霍松声放弃刚才念头，他脱掉鞋子爬上床，挤在床边边上，手从林霰颈下横过，将他抱在怀里。
林霰缓缓闭上眼睛，额头顶着霍松声胸口：“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哭这
伤心过。”
其实有，十年前霍松声在溯望原哭那场，比今天这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希望，亡魂安息……”
霍松声轻笑起来：“山河犹在。”
林霰死
林霰答应着。
霍松声抚摸着林霰后背，用手缠住他细密长发：“从不跟你说为怎样怎样，因为跟家国天下比起来，们都太微不足道。知道你身上背负很多，总担心时间不够用，没法替靖北军英灵讨回公道。但讨回公道不是终点，大历根基已经坏，不彻底改变它，还会有无数个‘靖北军’亡魂出现。边境需要你、这个国家需要你，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着世间点点变好吗？”
林霰睫毛微微颤动着，不自觉扣住霍松声手。
“你现在有时间。”霍松声吻住林霰眼睛，抚平他颤抖，“你有大把大把时间做你想做切。留下来，陪起，们将前人未尽心愿实现。”
霍松声捧起林霰脸：“还记得在星灯上写下愿望吗。”
不过霍松声不会说这些，他轻拍林霰单薄后背，动作轻缓温柔，哄林霰睡觉时总这样拍他：“庭霜，你都听到，你病有救。”
林霰应声，他不知道霍松声直在寻找火蛇草，连聆语楼都找不到东西，他早就放弃。
林霰只有根手指能动，他手抬，碰到霍松声下巴。
霍松声凑近点，让林霰手指碰到他嘴唇。
林霰轻柔地触摸：“你怎这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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