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没难为你吧?”好会儿,邴辰才开口问句,打从车上,黎简说出“丁捷”二字,他就不踏实,可这不踏实与丁捷无关。
他解这个人,他知道丁捷在看到自己与黎简并肩而行之后,不会草草事,即便这个人已经失去闹事资格,但他偏偏就是这样个人,极端!倔强!意孤行!对自己想要东西不会放手。
“嗯?”黎简嚼着刚放进嘴里海兔,没明白邴辰话。
“丁捷,”邴辰若无其事,佯装淡然说。
即便声音很轻,可这脱口而出名字还是会在无人察觉状态下,决绝划伤自己。
笑,倒是没为自己辩解些什。
“那个,提杯哈,”黎简边说边给杯里倒满酒。
“之前给你那酒瓶子,咱俩算扯平,酒吧那晚,实打实欠你人情,”黎简边说边扬扬下颌,明明是客气话,此时从他嘴里,偏偏冒出几分叫嚣感,“日后有用得上地方,你尽管说话,没二话,铁定帮你。”
黎简说完就把杯里酒干,邴辰笑笑,却没动杯里水。
“你这什意思啊?瞧不起还是怎着?”黎简看着邴辰,可不满意。
“哦!没有!”黎简边夹菜边耸肩说,“他应该是以为咱俩很熟,想跟打听打听你吧,不过什都没说,也确实什都不知道。”
邴辰垂眸点点头,耷拉发丝刚好掩盖住黯然视线,复杂情绪飘过,那家伙怎可能只是为打听呢!
权谋算计已经成为常态,邴辰甚至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开始,这个人每句话里都夹杂着目与试探?
丁捷确将学生时代豪言壮语照进现实,他毋庸置疑成为更优秀人,可他丢曾经,更丢自己。
在日复日陪伴里,邴辰误以为并驾齐驱,变成丁捷个人所向披靡,时至今日,他做不到丁捷决绝、不奢望丁捷果敢、当然,也不
自己姿态摆这低,对面人却是点面子不给,酒不喝也就罢,毕竟人开车,理由充分,连水都不喝是几个意思!
“那酒瓶子怎扯平?”邴辰歪头扬扬下颌,冷峻带着拽样子,偏偏被唇角扬起弧度出卖,唯剩下明晃晃调侃与可爱。
“被你那哥们狠踹脚你不会忘吧?”黎简提起这个就生气,激动身体都往前挪动几分,“你那哥们真有两下子,出脚忒快!那脚差点没给踢残!”
邴辰扒拉几下头发,抖肩笑个不停,但凡陈洲出手,就没有收力时候,再加上那天晚上邴辰吃亏,陈洲不可能让这小子好过。
“行吧,那就扯平!”邴辰笑着摇摇头,意思性喝口杯中水,黎简这才算微微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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