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小姐,家姑娘就在楼上,只是姑娘近日忧思郁结,还请你多担待。”
晏鄢只能应下。
又有婢女话,晏鄢原以为自己会见到个嚣张跋扈女子,但推阁门、撩香帘,世间最美好景
晏夫人犹豫片刻,到底同意。
晏家人全然不知,这是闻人樾和蔺怀生步步引他们入瓮,为就是让晏鄢主动现身。管事事先得过吩咐,见这二人前来拜见,不再像先头婉拒晏侍郎那般把人拒之门外,而把两人引进花厅。
这是有戏,晏夫人耐住欣喜,端起茶杯,不留意间被热茶烫到舌头。
管事看着捂嘴呜咽晏夫人,笑眯眯地赔罪道:“已经让人去请大夫,晏夫人您在此稍候。至于姑娘,她身子经不起累,怕是不能过来,不如今日晏三姑娘先随丫鬟去见见们家姑娘?”
晏鄢迟疑道:“……只有?”
余人也得苦哈哈地熬着。有些心思机敏,想起闻人樾与江社雁之间微妙连襟关系,又联系到近日前端阳郡主蔺其姝案,心中已有大致答案。
果不其然,下朝后就传出那群公子哥是当面开罪闻人宰辅、甚至令宰辅受伤消息,而闻人樾本人并未反驳。晏侍郎欲亲自登门赔罪,但却吃软钉子,闻人樾不是在处理朝政要务就是在养伤休憩,根本没有想见意思。最后,晏夫人提个办法。
“不如去见蔺姑娘?归根结底,也是因为西靖王府事……”
晏侍郎不耐烦道:“妇人之见!闻人樾城府深沉,当年攀上西靖王府这条船,说是乘龙快婿,不过是给个黄毛丫头当牛做马,他心里恨死蔺家人,怎还会帮西靖王府说话?”
晏夫人也急,毕竟自己孩子还关在里头呢。
管事笑着点头。
晏家人进闻人樾府中后,此时才逐渐感受到闻人樾狂妄与看低,但有事相求,自然骑虎难下。晏鄢便与晏夫人分开。
花厅离蔺怀生住小阁楼还有很远距离,路上引路婢女莲步轻移,却是裙摆生风,晏鄢跟在后面也不得不提起步子赶,晏鄢甚至怀疑这也是闻人府恶意作弄。只是越近阁楼,景致越发清丽,显然精雕细琢,这里也确住着位被视若珍宝佳人。
远远,晏鄢已见那座小阁楼,但到底不及靠近后览全貌震撼。晏鄢敢说,天上琼楼也不过如此,但它偏偏建在人间,就好像是硬生生从天穹上扯下来,代表着端方君子闻人樾最大欲念。
婢女温婉又可人。
“那他最后要娶还不是西靖王府小郡主。”
晏侍郎不说话。
半晌后,他摆摆手:“那你去试试吧……对,你带着晏鄢去。”
“带她干嘛?”
“她去庵里静养时候不是和端阳郡主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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