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犹豫片刻，没有回答。
“看来不只这个原因。”师弟叹息
声，微微向他靠近，深黑
眼底带
几分嘲弄般怜悯。
“
大师兄，你已献祭切，足够称得上情深义重，直到今日，你明知自己已被舍弃，却还要固守着师门吗？”
出乎他意料，大师兄却摇摇头。
他张张口，脸上露出些许犹豫，像是想要说些什
，但他最终还是叹息声，不发言。
“承蒙阁下抬爱。”他说道，“不修魔。”
“唔……”有着昳丽容貌魔物叹口气，“以为师兄明白意思？”
“明白。”大师兄说道，“阁下是在暗示，若随你修魔，你可救命。”
“你是不相信，还是不愿意？”
大师兄望着他，沉默许久，才开口道：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听罢他回答，师弟并未露出惊讶表情，只是调笑般地叹息道
“这样啊……看来是真拿师兄没办法？”
“想让师兄清醒过来还真是困难。”他故作苦恼地皱起眉头，“你已坚信‘师弟'存在，即使将现实展现在你面前，你也会自欺欺人地闭上双眼。”
“想想……也许应该除去你心中心魔，又或是，需要再对师兄好些，好代替师弟在你心目中位置？”
师弟耐心打量他许久，忽而伸手温柔地替他撩开垂落在眼角额发。
“好吧，师兄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他以笃定口吻，漫不经心地说道，“反正总会知道。”
“……毕竟
“既不相信，也不愿意。”
“哈哈哈哈哈。”在他面前，师弟再次笑出声来。
“你确实不该信。”师弟说道，“世人皆知，燃元之术无法可解，况且为魔者性情乖张叵测，不可轻信。”
“很喜欢师兄清醒，但……”他忽而话锋转，“你是为什不愿意呢？”
“是厌弃魔道吗？”
口吐着颇为暧昧言辞，师弟亲昵地俯下身，深若长夜眼眸深深地注视着眼前大师兄，他指腹轻柔地搭在他喉结上，点点地向上抚摸。
喉口痒意难以忍耐，大师兄下意识地往后退退，却被人抬指托起下颔。
“临虚派大师兄，以你偏执，入这道门实在是可惜。”
“真是太可惜……”他重复着，手指逗弄似在他下巴上捏捏，随后又继续上移，在大师兄眼尾停下，反复摩挲着那点象征着入魔红，“你已施展这燃元之术，心血几近枯竭，即使引你重修魔道，你也无法走长远。”
纵使已闭眼，眼角仍被揉片热意酸涩，几乎像是有泪落下，无法分清对方话语是不是又是句蛊惑，大师兄猛地侧过头，避开他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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