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纪峋打断他,“改天。”
许三图:“。”
挂断电话,纪峋扯下耳机,懒洋洋地倚在门板上,唇边卷点笑,“学弟?”
这话像在问外头两人,但他眼睛只盯着阮北川个。
漆黑眸子冷冷淡淡地瞥过来,配上那声皮笑肉不笑“学弟”,简直就是阎王他妈给阎王开门阎王到家,以至于让阮北川产生类似“明年坟头青草两米高”幻觉。
但出于对兄弟人道主义关怀,陈桥选择先关爱兄弟,“兄弟,好端端突然抖得这厉害,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就见阮北川刷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眼,冷冷道:“老子没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桥:“”
教育完儿子,阮北川回过头,却发现原本只盯着他脸纪峋,眸光往下,突然瞥向他垂在身侧手。
他心里有种不好预感。
那个瞬间,阮北川连下辈子在哪家医院出生都想好。
他第反应是想跑,最好连人带行李起跑到外太空飘荡个七八十年直接寿终正寝,但他没那个本事。
而且最重要是,他那狼心狗肺傻比儿子陈桥还特杵在这儿,当爹不能自个儿给自个儿下面子。
所以他挺直腰杆,面不改色地站在那儿,承受纪峋死亡凝视。
纪峋五官锋利硬朗,眉眼天生自带冷感,没什表情地垂着眼皮看人时候,压迫感十足。
进这道门,跟让他去刑场送死没什区别。
阮北川绷着脸,不着痕迹地拉着行李箱往后挪两步,对陈桥疯狂使眼色。
但医学劣迹陈桥突发失明,并优秀地展现出个哑巴对说话渴望:“你冲眨眼睛干吗?”
阮北川绝望,满脸写着“让死”,麻木地吐出三个字:“有病。”
“那确实。”陈桥只当他在开玩笑,说完就好奇地打量着纪峋,“你是学长?
下秒,只见纪峋翘起唇角,笑出声。
阮北川心如死灰,平静地看着陈桥,“想好埋哪儿吗?”
“?”陈桥惊,“不是,今天没惹你吧?”
阮北川刚想说“你心里没点B数”,就听见门里纪峋忽然“嗯”声,抬手扶正右耳蓝牙耳机,淡淡道:“你有事。”
已经点好菜就等人来许三图愣:“啊?没事——”
倒是跟他“陡峭”名字很搭。
阮北川比纪峋矮个头,没胆子抬头挺胸跟人对视,只敢怂吧唧地瞅着纪峋喉结放冷气。
而站他身后陈桥对此无所知,只觉得门口这位又高又帅高冷酷哥有点眼熟。
同时,他觉得他兄弟好像得帕金森,攥着拉杆手抖得跟个筛子似。
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他兄弟和这位疑似舍友冷脸酷哥要在宿舍门口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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