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没完还!
阮北川伸过手去把按住纪峋提笔写字手,绷着脸从他手底下抽走那张淡粉色便签纸。
纸上刚写两个字——哥哥。
他面无表情地划掉那俩笔锋遒劲“哥哥”,换支蓝色墨水笔,以纪峋口吻提笔回复。
分钟后,个淡粉色小方块砸在纪峋手边,他搁下手机捡起来展开看,勾唇笑。
两分钟后,阮北川手边多张淡蓝色便签纸,这次纪峋没折起来,直接粘在他笔盒上。
“用完就扔?哥哥是渣男?”
阮北川瞪大眼睛,什叫用完就扔?这话听起来好特奇怪!
三秒后,纪峋又在他笔盒上粘张新绿色便签纸。
“唉,真是遇人不淑。”
以为是吕茶纸条,阮北川不耐烦地停笔,心说小学生都不兴传这多纸条,有点不太想接。
但他转过头看眼吕茶,吕茶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正低着头偷偷摸摸地在玩手机,不像传过纸条给他样子。
反倒是吕茶旁边纪峋,单手撑着下巴,看眼纸条,再看看他。
阮北川:“”
他搁下笔,捏起纸条,展开后,便签纸上是行笔锋凌厉字——
找到,只好跟第排同学借支笔,刚要在点名册角落写名字,又不知道是这名字具体怎写。
“哪个ji?哪个xun啊?”
阮北川:“纪律纪,瘦骨嶙峋峋。”
“行,纪峋是吧。”老教授记下名字,匆匆放下笔,推推鼻梁上眼镜,看着阮北川慢悠悠地说:“纪同学,你把课本六十九页第二自然段读遍。”
阮北川低头翻开课本,找到段落念出声:“人生价值是人生观体系中个重要范畴”
小学弟说:“做人不能太小气,喜欢人借你名字用用,不行吗?”
“”
遇谁不淑?
阮北川眉毛揪成团,扭过头瞪着纪峋磨牙,眼里杀气四溢。
纪峋根本没在怕,意味深长地看他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撕下张淡粉色便签纸。
阮北川:“”
“哥哥,名字好用?”
操。
阮北川手指僵下,这就叫自食恶果吗?
他心虚地撩起眼皮,偷偷往旁边瞄眼,然后装模作样地叠好纸条放进笔盒,准备贯彻瞎到底原则。
纪峋:“”
老教授也不为难他,抬手扶扶眼镜,摆摆手说:“行,坐下吧,以后上课认真点啊。”
阮北川点点头,“好,谢谢老师。”
坐下后,他揉揉鼻尖,长长吁口气,不当学渣日子太久,都开始不适应这种场面。
调整好状态,阮北川把桌上素描纸压平整,重新勾起笔画图。
分钟后,某人指腹底下压着张淡黄色便签纸,下下推到他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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