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定定地看纪驰:“看见柯文,不高兴。纪总,然后呢?”
纪驰沉静地看着他,握住夏安远手力气很大,掌心热度通过皮肤,由经血液,回流到心脏,烫得夏安远浑身都紧绷起来。
下秒,纪驰竟然露出笑,那笑里有好些满意神色。他看夏安远目光没有移开,黑沉沉,像盯囊中之物,像锁链和窖井颜色,边看着,边捏住夏安远食指往嘴边送,碾咬他指尖,用点劲,又不至于让夏安远太疼。
这个动作亲
是把话说出口,“有些不好受。”
不知道为什,这句话说出来,夏安远眼眶突然泛起阵酸麻,鼻尖也酸,他用力撑着眼皮,不让视线变模糊。纪驰深深看着他,目光错不错,那里面有山样压迫感。
夏安远吸口气,继续说:“纪总,们都是成年人,分开这多年,什事情发生都有可能,们彼此应该都有这个心理准备。谈恋爱也好,夜情也好……包养明星也好,这些都是您自由。当初确是做错事,就算男人独占欲再强,总不可能指望您为守身如玉,这事儿不讲道理,您说对不对。”
“承认有那点不好受,这种事情换谁能好受呢,把这话说出口不难,难是,说出口之后,这烂摊子怎收拾,”夏安远撑起个笑,他很无奈地摇头,“纪总,没人会像您这样,非要对人这样心态刨根究底,对于已经发生事情,这样又有什意思?好,现在承认,就是心里头不太自在,但并没有吃醋,也没有不高兴,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必要,您明白吗?您说您敢承认您不高兴,可现在并没有跟别人睡觉,难不成为八年前那件事,您直不高兴到现在?”
纪驰看着夏安远,没有作答,像只眼含审视野兽,暂时顺下皮毛,却仍虎视眈眈。
夏安远自然没有指望他能给自己个回答,他把纪驰衣裳另边褶皱抚平,叹口气,笑道:“纪总,您有没有觉得咱们自从再见面以后,这苦口婆心次数也太频繁点,再多来几次,都能去搞辩论。这些答案说出来,演也烦,看也烦。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吧,原本就没什文化,多说两句都得露怯,每回回答您这种问题就跟做题似,难啊,害怕。”
“既然害怕,你嘴还这硬,”纪驰沉声,抓住他要离开手腕,“可没看出来你哪里怕。”
夏安远顿住动作,他半垂着眼,睫毛阴翳因此在他眼下皮肤上拉长,翕动着,像被风抖过蝶翼。
空气越来越静,他抬眸,眼尾有不甚明显红色,水光从中闪而过,脆弱也闪而过。
“行,”他说,“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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