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看着窗外,看见跟他们并排那辆车驾驶位上,似乎是位边吸烟边等红灯女士,打扮得很利落,红灯变绿,这条车道通点,她踩油门就跟上去。
夏安远目光跟着她车行驶方向看过去,看到她后排载另外两位女士,车道又挤过来辆亮红色超跑,驾驶座那位纹身大哥雨天还戴着墨镜开车。
他眨眨眼睛,又看到前面那些车屁股上陌生车牌号代码,他在心里拼几遍那些字母和数字组合,而后,夏安远终于移开注意力,发现从被雨流淅沥变形玻璃上,能隐约见到纪驰身影。
说不清为什,夏安远心头突然涌上来股热流。
他怔怔地看车窗上影子,觉得他们此刻乘坐不是辆车,而是艘船,艘在世界末日时海上航行,不知来处去处大船,夏安远被奔乱人流裹携入内,雨在下,风在刮,浪在打,陌生船体颠簸、摇晃,发出惊骇声响。
后来怎能以这种姿势睡着,夏安远自己也觉得奇怪。
他没做梦,被空姐温声叫醒坐回原位时,纪驰已经醒,左手臂还被他压在脑袋下。纪驰看夏安远,也不知道看多久。
用种很沉浸眼神。
夏安远坐起来,空姐体贴地帮他们将座椅调好。他系上安全带,仍然觉得恍惚,感觉只是眼睛闭睁而已,飞机却就要落地。
这应该算是个好觉,入睡快,醒时候也不觉疲累,最关键是没有梦境缠身。这种好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夏安远用手背去碰自己额头,那上面似乎还停留着纪驰胸膛温度,暖乎乎,像安定剂,也许这是让他安睡原由。
他平时并不会这样,也许是因为刚从睡眠里醒神,感知还沉浸在黑暗里,才让他竟然生出古怪发散联想。
新城市,新环境,是未知给人带来恐惧,但他惶惶然中转身,只是眼,那份恐惧就烟消
下飞机走到地方,好车排排,都是来接纪驰行人。
夏安远和纪驰赵钦同坐辆,这里是S省省会容城,他以往没来过,倒听夏丽提过她年轻时候曾在这里住过段时间。
但夏安远落地时并没感觉亲切,他猜也猜得出来,夏丽以前来这里多半都是为躲债。
出机场时候就觉得天色阴沉,果然往城区没开多久,雨就下起来,大中午也像近夜样昏暗,四处都是被雨水模糊灯,红红黄黄,拥挤地堵住每条干线。
车速度跑不起来,也看不清楚城市面貌,似是觉得车里气氛也跟这天气样,司机解释,说容城夏天就是这样,雨多,但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这个城区下雨,其他城区不定会下,别看现在雨这大,下不太久,到餐厅时候肯定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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