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把视线落到纪驰身上,见到他胸口有个很深起伏,像是叹口长气。
“你那时候也才二十二岁而已。”
这话是什意思?
纪驰是觉得自己当时年纪也不大,所以把任南当弟弟带这件事毫无说服力,还是认为对于“喜欢”和“喜欢男人”这种事情,自己也算不上是专家?
纪驰没打算回答夏安远心中问题,他揉揉自己眉心,带点倦意,再看会儿跟个木桩杵在沙发旁边出神夏安远,说:“过来坐。”
于被养白回来许多,因此五官显得更要精致些,糙味儿总算去掉大半——但有点糙味儿倒也挺带劲,是很性感男人味。
“他喜欢你。”纪驰把夏安远没有说那个后果如此直白地陈述出来。
见夏安远脸色滞,纪驰又说:“而且追求过你。”
两个人不说话时候,客厅里就陷入阵冷飕飕寂静,后知后觉地,夏安远才看到客厅窗户开小半,早秋风灌进来,而他们身上还穿着夏天薄款家居服。
“去关下窗。”夏安远起身,在纪驰错不错注视下,慢吞吞地将窗户关上,转身往回走,看到纪驰视线时顿住脚步,在沙发边上站会儿,他说,“纪总,只把他当弟弟看。”
夏安远坐到他旁边去,仍然像刚才纪驰看书时那样面对着他。
“下午那会儿,你怎抱他。”纪驰盯着夏安远眼睛,问他。
这话听着好怪,明明是他先抱,
夏安远轻轻笑笑:“而且不算追求,没有追过,他年纪那小,哪儿知道喜欢是怎回事儿,况且还是对男人那种喜欢,”夏安远垂眸,看着地板上自己疏淡影子,“也就是因为帮他忙,对有点类似依赖好感而已,看着苗头不大对,就赶紧给他掰掰,要不然跟他也不可能这多年都没见面。”
影子在地面上动不动,瓷砖反射大片大片冰冷光线,看久,就觉得这些光线像镀上灯光颜色湖面。
没来由,夏安远好像忽然看到许多年前这里画面,同样夜晚,地面铺着柔软羊毛地毯,光脚踩上去就跟踩在云上似。他跟纪驰看部老电影,影片名字他不记得,大概是部原声版本港式喜剧片,他看着看着看入迷,便不知不觉地从沙发上往下溜,最终盘腿坐到现在正注视着地方,下巴就搁在茶几上。旁边放着兜子纪驰给他买零嘴,甚至有水果糖和辣条,饮料是他喜欢冰红茶。纪驰酒柜里摆好多冰红茶。
眨眨眼睛,那画面倏然又不见,眼前还是瓷砖,冷冰冰,看着直叫人哆嗦。
这时候纪驰才说:“五年前,他还小,是刚成年小孩儿,什都不懂,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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