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愣会儿,蹲到地上开始收拾,捡着捡着,手碰到块冰凉,他眨眨眼睛,看清楚那是个什东西。
个四四方方小木盒——他当年送纪驰那个自己亲手做小音箱。
胃里突如其来抽痛让夏安远屁股坐到地上,他手仍然控制不住地在抖,良久后,按上开关键。音响发出难听卡断声,像是没
吃安眠药,他有些摇摇欲坠。
“两年前,他吃这药差点死。”
“知道他为什吃这药吗?”
“他说他直梦不到你,越梦不到你越睡不着,粒两粒不起作用,所以他吞把。”许繁星冷静地陈述,“如果不是察觉他那段时间不对劲及时赶到话,这世上就再没有纪驰这人。”
过会儿,许繁星又说:“因为这件事,驰哥才把这套房子这间屋子都封起来。没有把这件事归咎到你头上意思,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死很容易,活着很难,而驰哥每分每秒都在死亡里活着,消极点讲这是苟延残喘,积极点讲,这是向死而生,他为什向死而生?他说是为自己,其实知道他是为你,即使你没在他身边,夏安远。而你那轻易说出没他你活不,是什意思呢?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听到这话人是驰哥,他又会怎想?说白,你就是自私,这世间上所有切都要围着你转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有你苦衷你缘由,可不管怎样,留在原地人是驰哥,受到伤害也是他,作为驰哥朋友,是真他妈不待见你。”
“可始终只是他朋友,很多事情办不到,”许繁星停顿片刻,还是说,“想见到他好起来,见到他像个活人,会哭会笑,时间能不能做到这切不知道,但你能做到。你说你想追他,想跟他好,可以,给你最后个机会。夏安远,你如果真爱他,你要让他快乐。”
许繁星往桌上靠,长出口气:“三天后是个大晴天,几个老总约驰哥在城南那个高尔夫俱乐部打球,标准18洞球场,打场至少得要三四个小时。你可以在那里见到他,前提是你进得去话。”
“还有件事情想告诉你,”他说,“驰哥已经放弃纪家继承权,这也意味着,纪家以后联姻都不需要他参与,但他最近比以前更忙,以对他解,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问很久他都不肯告诉他在做什,只给说句话,不明白这句话意思,但你应该会明白。”
“他说他在走第四条路。”
门关上,屋子里变得寂静非常,夏安远被这些画包围着站很久,到最后,连眨眼睛都感觉滞涩,他想动动,抬脚就重心不稳地往前扑去,桌上药瓶撒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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