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不是十五天,也不是十五个小时。”纪驰冷淡地扫他们眼,“认为你们犯下这种错误,是愚蠢、不能被原谅。”
这群保镖跟纪驰这多年,好多都是四十出头人,按理说这个年龄早应该被清退,但纪驰这人面上看着冷漠无情,实际上心软、念旧,从未苛待过他们,也从未提过这事,
纪驰看也没看他们眼,往走廊尽头窗户走,他需要先抽支烟。
冬夜寒风刺骨,烟雾没来得及成型就被吹散。支烟时间,没人敢发出任何动静,甚至连呼吸也不敢大声,冰凉沉默里,只有烟草缓慢燃烧声响。
纪驰拧灭烟,疲乏地往窗台上靠,揉着眉心,片刻后,问:“你们跟多久。”
领头保镖立刻低声回答:“十五年,少爷。”
“之前让你们做什?”纪驰又问。
乱七八糟,”纪驰伸手,轻轻碰下夏安远颧骨,再往下就是他涂过药擦伤处,“就在这陪你,现在你要做是,闭上眼睛,好好睡觉,明早起床继续你g,m事业,知不知道?”
“哇,怪不得说资本家本质是剥削,”夏安远淡笑着说,“纪大老板,是伤员啊,都躺床上,还怎继续g,m。”
纪驰靠近他,又摸他漂亮眉骨,夏安远笑时候眉头还不自主地微皱着。纪驰仔细看他半天,声音像是空井里低沉回声,“可以给你放两天假,但还是要像以前那样按时打卡。”
靠得太近,夏安远很容易感受到喷薄在自己耳侧呼吸,温柔,滚烫。他定定看着纪驰,他总是无可救药地为这张脸痴迷千千万万遍。
“睡吧,”纪驰说,“晚安,小远。”
“让们……跟着夏先生,二十四小时轮班,寸步不离。”
“既然是这样,今晚事情为什会发生?”
没人说话。
谁也没想到重重保卫下纪家酒宴会发生这样事情,当时保镖都在暗处,走廊又静,堆人跟上动静实在太大,又秉持不能被夏安远发现他们存在命令,见夏安远可能只是去上个洗手间,他们便只派个人跟上。
说到底,确是他们自己疏忽。
夏安远不由自主闭上眼,原本以为自己根本不会睡着,但纪驰低语像有催眠魔力,他只是闭上眼睛而已,浑身疲乏和困倦就像潮水忽然涌来样淹没他。
陷入沉睡之前,他照纪驰说那样打卡。
晚安,驰哥。
夏安远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睡熟。
纪驰坐着看好会儿,取下夏安远左手上那只在先头打斗中已经砸坏手表,见到手表旁边红绳时顿顿,然后起身,动作很轻地开门关门,病房门口站齐刷刷排负荆请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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