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迟与他们温情地对视眼,这才走到蛋糕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接着吹灭蜡烛。
然而就在他经过大厅准备回自己房间时,却见头顶灯突然暗,只留下吊顶上无数盏明黄色小灯,像是满天繁星。
接着,道歌声从远处响起。
“祝你生日快乐……”
晏秋不自觉顺着歌声传来方向看去。
然后就见大门打开,大哥推着个八层生日蛋糕从门口缓缓走进来,步步走向傅霜迟。
晏秋有些想笑,却连唇角都抬不动,只能捂着耳朵失魂落魄地向楼下走去。
虽然尽力加快脚步,但路上还是碰到许多佣人。
他们目光或好奇或打量,却始终没有个人停下询问他发生什事情。
晏秋早已习惯这样冷待,低着头快步走回到房间,抽好几张卫生纸将耳后血擦干净。
雪白纸巾很快被血浸透,晏秋觉得自己伤似乎比傅霜迟还要重些。
傅建庭话就像根针,就这直直扎进他耳朵里,带来阵阵钻心痛意。
晏秋下意识抬手想要捂住耳朵,然而手刚伸到耳后,却摸到片温热血迹。
他向左看去,然后就见实木柜角处片鲜红,耳后被撕裂肌肤这才后知后觉地疼起来。
甚至带起阵阵耳鸣。
晏秋花很长时间才扶着柜子慢慢站起身来。
两侧宾客见状,自觉地为他让出条路,还配合地放下手中红酒和香槟,起拍手为傅霜迟唱起生日歌。
傅霜迟也抬手跟着打起节拍,丝毫看不出早上受过伤痕迹。
想必伤得并不重。
脸上也没早上面对他时狰狞,满脸笑容。
蛋糕带着满满祝福被推到傅霜迟面前。接着,母亲笑着给蛋糕上插上蜡烛,大哥拿起火柴把蜡烛点燃,父亲满脸欣慰,为他戴上生日皇冠。
但那又怎样,他又没有凝血障碍。
不过就算有,他也从不是这个家优先级。
晏秋个人去医院包扎伤口,回来时宴会已经接近尾声。
来往人穿着华丽,衣香鬓影,只有他穿着不合身礼服,耳后带着伤口,身上还落着几滴零星血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晏秋也知道此时自己有多上不得台面,不愿过去自讨没趣,因此直接从侧门绕过去。
空荡荡卧室早已空无人。
透过弧形阳台刚好能看到窗外朱丽叶玫瑰连成片,映着初升朝阳,像是淡粉色云霞萦在窗边,构成副绝好风景。
晏秋在这瞬间突然明白过来,或许这玫瑰并不是特意为这次生日宴准备。
大哥爱就像条从未偏转河,直流向就是傅霜迟。
他怎敢自作多情,幻想这其中也有他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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