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车门打开,道颀长身影从车上走下来。
反而越来越疼,让他忍不住蹲下想要缓会儿。
雨下得越来越大,噼里啪啦雨点砸在撑开雨伞上又很快被弹开,像是曲没有节奏终曲。
还好还有把伞,晏秋想。
宽大伞面挡在他身前,替他阻挡这外面风雨,像是个临时为他搭建小世界。
让他在难受时,还可以有个角落避雨。
加上熬到现在也没吃东西,因此很快他胃部就感受到丝熟悉,绵软疼痛。
晏秋知道这只是第步,很快就会愈演愈烈,慢慢演变成钻心痛意。
于是他急忙想要采取些补救措施。
但环顾四周,路边只有位卖烤红薯大爷。
推着辆很简易三轮车,车上放着个炉子,炉子上摆着几个热气腾腾烤红薯。
着他们,曾经那些遭遇和痛苦就如同附骨之蛆,点点在他血脉里吞噬纠缠,离得越近,便越是扭曲翻滚。
但他就是要越痛越好,痛苦才不会忘却,忘却意味着背叛。
走之固然简单,但他要是将他曾遭遇过桩桩,件件全部归还。
他做不到忘却或者放下,便只能亲临深渊。
想到这儿,晏秋叹口气,撑开伞点点走进雨幕。
雨越来越大,除胃部疼痛,晏秋感觉到周围也越来越冷。
不能直蹲在这里,得回去,晏秋心想。
可是他发现此时自己竟然连直起身都做不到,动就是钻心疼痛,这冷天,他竟然感受到自己后背涔涔汗意。
就在他已经开始思考实在不行叫辆救护车来接自己时,突然听见耳边传来停车声音。
他扭过头,然后就见辆黑色奔驰不知什时候停在路边。
三轮车上撑着个很大伞,因此东西并没有淋湿。
晏秋对于吃穿并不挑剔,加上冬日里也确实适合配烤红薯,于是便上前称个。
然后走在路上,边走边慢慢吃。
但这补救措施终究还是晚步,还没吃几口,晏秋就感觉到胃里疼痛越来越剧烈。
他停下脚步抬手捂住胃暖半天,然而依旧没什用。
努力逼自己把这些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至少这会儿不想他们。
至少这会儿他是开心。
夜凉如水,冬日夜晚尤甚。
寒夜风像是裹着细刀子,想尽办法往人身体里钻,走路便拉道口子,很快晏秋便觉得自己仿佛个漏气娃娃,从里到外都透着风,浑身上下凉飕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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