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到五月,但昼夜温差还是很大,黎郅担心他着凉,于是将外套脱下,轻轻地披在他身上。
晏秋似乎感觉到
但在黎郅车里又不好睡觉,于是困狠就立刻低头,趁着黎郅不注意悄悄打个哈欠,然后再重新抬起头来继续汇报。
但这种小动作怎可能瞒得过。
黎郅看着他睡眼朦胧模样,轻笑声,主动开口问道:“困?”
晏秋想说不是,然而张嘴就是个哈欠。
这下再说不是就虚伪,于是尴尬得他只能顺势点点头,回句,“有点。”
因此晏秋立刻自然地上车,问道:“黎先生,您……你怎来?”
“来转圈,听说你也在,刚好顺路送你程。”
晏秋下午都在黎老爷子书房,并没有见黎郅进来过。
所以可能只是回来拿什东西吧。
不过回来趟连基本问候都没有,看来他们祖孙之间关系真和传说中样差。
就听他继续说道:“这周不仿,自己刻尊菩萨,下周带给,右边抽屉有块香檀,自己去拿,好好刻,别浪费。”
晏秋听,立刻回道:“好,师父。”
晏秋捧着檀木出来时候,天已经快黑。
这里离老宅有些远,但黎先生派车每周接送他,般他出门,车就已经等在门口。
然而让他没想到是,今天出来,门外停着竟然是那辆雅致系列黑色宾利。
“困就睡吧。”黎郅缓缓说道,“到会叫你。”
“好。”说来奇怪,其实他们之间身份差距犹如天堑,但在黎郅面前,晏秋似乎永远也不用装什矜持,于是他立刻遵从本心,抵着窗户睡过去。
晏秋大抵真得是困极,因此睡得很快,胳膊紧紧抱着怀里木料,身子向左侧着,整个人几乎要蜷在起。
他本来就瘦,缩在起就更小,像只受欺负小兔子。
这是个很没有安全感姿势。
“又麻烦你。”晏秋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麻烦,顺路罢。”
他们之间共同话题并不算多,最近可以说得到起似乎只有两家合作,因此晏秋心思转,主动和他汇报起工作上事情。
但他本来就熬个星期大夜,陈业车又开得太稳,再加上他们说话题也无聊。
因此晏秋没会儿就说困。
车牌是那串略显张扬五个八,因此晏秋瞬间反应过来,是黎先生。
果不其然,陈业看见他便从驾驶座下来,恭敬地替他打开车门。
车门打开,里面坐得正是黎郅。
晏秋这段时间忙得晕头转向,因此算起来,似乎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黎先生。
他们起经历过这多事,之间已经没刚认识时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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