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课结束，临近下课前，李老头放下卷子，喝
口水，说：“成绩你们都知道，本来
也不爱搞那些花里胡哨
东西，但是年级主任要求每个班都搞个学习小组。对，优对差，学期结束看成果，成绩没提上来都有处罚。”
“自行组队，明天班长把名单报给。”
他刚说完，下课铃就响，于是就着学习小组事，教室里顿时吵成团，几乎每个人都在热烈地讨论组队事，除沈则鸣。
往往这种时候，学习好人缘不错同学就会成为争夺热门，祁景琛尤为受欢迎，好些人围在他那儿抢人。
“你们谁都别跟抢。”杨天峰挤进人堆，“琛哥肯定选，是吧琛哥？”
沈则鸣捏紧指节，摇摇头，没人愿意上来帮他。
“你摇什
头？”李老头记眼刀飞过去，“自己点个！”
沈则鸣还是没动。
眼见李老头火气越冒越高，不少同学却都幸灾乐祸地在等着看好戏。
这时候，祁景琛站起来，“老师，帮他做。”
话音未落，班上就开始哄堂大笑。
“笑什！”戒尺啪敲在讲桌上，李老头冲着杨天峰吼道：“你跟着捣什乱？滚去后面罚站！”
骂完人，他又冲沈则鸣抬抬下巴，指着黑板上两道题说：“你来得正好，进来把这两道题做。”
“错这节课你也站着！”
沈则鸣低着头应声，闷头走上讲台做题。
所有人都惊呆。
沈则鸣也惊呆。他愣愣地看着祁景琛在李老头默许下走上讲台，握住粉笔刷刷写下解题步骤和正确答案，又看着祁景琛面无表情地走下讲台。
最后，李老头扫眼黑板上解题步骤，终于露出今早第个笑来。因为祁景琛救场，他勉强平息怒火，大发慈悲地挥挥手让沈则鸣滚下去。
他仍然低着头，路过祁景琛那排时候，沈则鸣抬眸看过去，没想到祁景琛也在看他，眼神是善意，没有恶意，也没有嘲弄。
太奇怪，沈则鸣移开视线，匆匆跑回座位。
校服外套染大团墨渍，学校里没法清洗，沈则鸣只得脱校服围在腰间。他头发尖还湿淋淋，里头那件T恤洗得发白，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不伦不类滑稽感。
他走进来瞬间，教室里又爆发新轮笑声，在李老头呵斥下渐渐平息下来。
但那些目光像根根针，紧紧钉在他身上，过往经历点点在脑海中浮现，沈则鸣吸吸鼻子，握住粉笔手颤下。
他脑中乱成团，明明只是两道简单填空题，他却个字也看不进去。
五分钟过去，黑板仍然空白片，李老头冷哼声，没好气地对沈则鸣说：“找个人上来帮你做，做对你俩块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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