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天他洗完澡出来,沈则鸣已经脱光躺在大床中央,眼睛缚条红色丝绸带子,脚趾紧张地蜷在床单里。
像个珍贵礼物,等待主人亲自拆开。
于是祁景琛走过去半跪在柔软床垫上,从脚踝路吻到眉心,亲手拆礼物。
手机振两下,回忆中止,祁景琛揉揉太阳穴,拿起来看,是沈则鸣发来新信息。
距离约定时间早已过去刻钟,祁景琛划开锁屏界面,沈则鸣让他先洗澡,稍后就到。
下课时间,走廊全是追逐打闹学生,祁景琛侧身躲过个炮弹似飞奔而来高个儿男生,单手捂住听筒,又听见沈则鸣用略有强硬语调说:“希望祁医生准时赴约,不要让失望。”
电话挂断,祁景琛垂眼收起手机,眼里泄出点不明显笑意。
不管沈则鸣想做什,这个理由足够正当且令他满意,他没道理不答应。
酒店装潢非常现代,沈则鸣订房间是标准情侣大床房。
圆形大床中央洒满红玫瑰花瓣,两侧床头柜上摆两盏增添情调香薰,服务员已经提前点着,满屋子都是香薰散发出来廉价香水百合味道,闻起来有些刺鼻,但尚在忍受范围之内。
晚上,祁景琛特地换身黑色高定,喷香水,做头发,八点钟准时到达沈则鸣指定房间。
收到信息时正是课堂讨论时间,底下闹哄哄,但祁景琛依然没有忽略讲桌上手机振动。
看短信内容,起先他以为是什垃圾短信,抑或是曾经纠缠他不放陌生人,可发件人姓名显示是沈则鸣。
结论全部推翻,不过他心里仍然存有几分疑虑。按照目前状况,祁景琛不认为沈则鸣会主动约他。
因此下课之后,他就打电话给沈则鸣。
看着短信,祁景琛久久未动,满脑子
落地窗侧小桌上有瓶未开封红酒和两只高脚杯,祁景琛走过去拿起其中只,却没有倒酒进去。
房间所在楼层挺高,视野开阔,能看到远处灯火辉煌楼宇。他没开灯,坐在落地窗前高脚椅上,拇指扣在杯沿轻轻敲击。
十年前某个晚上,沈则鸣也瞒着他偷摸订类似酒店。
那时候酒店和现在相比条件很差,房间很破很小,没有玫瑰花瓣和香薰蜡烛,也没有红酒。
可是那时候沈则鸣还爱他。
响铃不到三声就被接起,沈则鸣那头很安静,听筒里甚至可以听到他呼吸声。
沈则鸣没有说多余废话,开门见山就说:“短信收到吧?”
“收到。”
惊讶于沈则鸣直接主动,祁景琛也不打算绕弯子,眉梢挑道:“所以是什意思?”
沈则鸣说:“约你意思。们现在不是炮友?约炮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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