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括为什么从来都不表达,是他想错了吗?
看着春生一点一点变得气馁,沈括顿时什么原则都不想要了,不就是擦一下嘴吗,就在他要抬起手的时候,春生的手机突然响了。
“春生,你在哪啊?”社长的大嗓门传过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老板说你早就出来了,留我们在里面喝鬼风。”
“我碰巧走对了,社长你等等,我这就去门口找你们。”
春生挂了电话没再看沈括,从他手中接过纸巾胡乱擦了一下,弯腰说:“沈先生再见。”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可是春生说:“沈先生,我能分清楚。”他一直仰着头,让沈括不得不回视他,“我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了。”
沈括看着嘴角沾着奶盖的小孩儿笑了,拿出一张纸巾,指了指自己嘴角示意他。
春生却没有伸手接过,只是执拗地抬了抬下巴。
沈括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时常会觉得这像一场梦。
擦嘴角对他们来说太亲密了,沈括没有动,只是轻声说:“春生,擦一下。”
。
“他喜欢你吗?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沈括问。
春生轻轻吸了一口气,像积攒了很久的勇气都用在这一刻,他迎上沈括的目光问:“他喜欢我吗?”
沈括愣住了,陷在春生波光轻柔的眼睛里。
春生睫毛颤了下,忐忑又坚定地说:“沈先生,我在等他。”
沈括看着春生变得越来越小的背影,很想拉住他把刚才的话说清楚,脚下却动弹不得。
其实上一次在春生走了之后,他一直在想,春生为什么会喜欢他这么混蛋的一个人。
里面的因果沈括不敢细想。
如果那时出现的是另一个人不要钱似的对春生好,结局又会是什么?
这一次回来,即使他想把全世界都给春生,也没有那样做,他希望春生能自信地选一条自己真正喜欢的路,
春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对视中一点点溜走。
起初,他以为沈先生只是一位责任心很强很好的校董,照顾他是把他当做后辈。
可是后来他长大了,在很多时刻他都觉得沈括对他的关照不仅仅是照顾,里面还藏了很多其他的情绪。
他看他的眼神总是那么专注,让他不该有的绮思野草般疯长。
还有一次又一次的巧合,早就超出了对一个后辈的关注。
沈括很久没有这种思绪迟缓的时刻,他一时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听懂。
这么多年,沈括已经习惯了理智压在情感之上,他略微偏开目光,声音低缓说:“春生,依赖和感激都不是喜欢。”
这些年他的注意力从来没有离开过春生,但实际上也没有接近过春生。
他希望这一次春生能不被
他干预,可以更自由地去选择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