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怪人这回才注意到陆永安,他看陆永安眼,笑下,接着也站起身来,不过他并没有和那些学生站在起,反而是守在座位旁边,像只守护领地雄狮。
方皓辰将切看在眼里,他知道陆永安为什站着,就像他知道袁佑兵叫这几个人过来是准备“讯问”是谁泄露他们住处。可是如今方皓辰对是谁泄密这种“小事”并不在意。
“坐吧。”他说,抢在袁佑兵和陆永安开口之前。
说完自己也挑处坐下,看眼手表,说:“拿过来。”
“呃……好!”陆永安完全没想到方皓辰和袁佑兵不追究他责任,他本来都做好要被公安同志带去做调查准备,却没承想竟然如此轻易过关。他稍稍愣下,接着快步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两本厚厚研究笔记,放在方皓辰面前。
招待所旁边,是个图书馆,图书馆二楼有间阅览室。
在入住这个招待所之前,袁佑兵就已经将周围都调查过遍,自然也不会落这间阅览室。
因此方皓辰也知道,这间阅览室以前是个咖啡厅,在中苏蜜月期时候,特意开给苏联人或者留洋归国研究员。中苏关系破裂之后,在华苏联人都撤走,这间咖啡厅也就跟着关。直到上个月,在图书馆重新营业时,才把这间咖啡厅改成阅览室。
不过方皓辰和袁佑兵不知道是,这间阅览室有点不同,它离这附近唯间晨练舞厅很近,因此也成许多跳交谊舞人休息地方。
此时临近中午,阅览室中没有两个人。袁佑兵进来后跟管理员说声,就将阅览室暂时充作公用。老建筑门又厚又大,被袁佑兵这关,里面说什外边便都听不清。
方皓辰随意地翻看几眼研究笔记,看得出来这研究笔记是整个研究组共同成果,有工工整整用铅笔写,有歪歪扭扭字迹,偶尔也有几个钢笔洋洋洒洒写下段落。
方皓辰往后翻翻。
很意外。
他原以为陆永安手下都是些和他样没什新花样人,没想到其中竟然有个异类。打个比方来说吧,数学研究就像是走方迷宫,有人想是如何从这个迷
很明显陆永安也知道自己找过来不对,所以堂堂个教授,进阅览室之后却连坐都不敢坐,只在旁站着,和他那众学生站在袁佑兵对面像即将挨批斗样。
哦不,不是众学生。
有个例外。
那个怪人没有战战兢兢地站在边,倒是进阅览室就挑个靠窗好位子坐下,轻车熟路样子像是经常来。陆永安显然也注意到那个怪人,他挤眉弄眼地狠瞧他几眼,然而这人就跟没看见样。
“咳咳!”没办法陆永安只得干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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